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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天快到中午时,侯副镇长c电管站李站长c粮管所马会计来到了兽医站。站长热情地伸出手去,一一握着,说:“大驾光临,大驾光临。”把三人让进屋里,倒茶c敬烟c寒喧,却不问何事,一问就错了,这个时间来能有什么事,不就是想凑到一块坐坐,热闹热闹嘛。

    站长看时间差不多了,就喊赵成一块到附近的酒店吃饭。坐定后打牌等着上菜,菜上来后言归正传,重新安排座次,一阵推让后终于安定下来,侯副镇长岁数最大,又是镇领导,坐了首位。侯副镇长也从不客气,腆着肚子走过去,一屁股坐下来。赵成坐在下首,接接盘子,给各位客人续续茶等。侯副镇长看了看赵成,说:“银曼呢?让她也过来嘛。”其他两个也恍然大悟似的说:“对对对,让银曼过来,人多了热闹,热闹。”赵成说:“算了吧,算了吧,她一个女子家来不合适。”马会计说:“怎么不合适?你嫌我们档次不够是不是,要是这样,我们现在就走。”侯副镇长说:“赵成,按岁数你叫我叔也应该吧,我这么大岁数,叫银曼过来给我倒杯水不过分吧。”站长给赵成使了使眼色,赵成也知道让不过去,就说:“那我看她来不来。”一转身出去了。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李银曼对陪客没有什么心思了,觉得那实在没意思。凑在一起吃吃喝喝,东拉西扯,对男人们来说也许是常事,也是一件乐事,可对女子来说就有些说不过去了。现在她已经听到外面议论她喝二斤酒都不倒的,听起来特别刺耳。这次赵成来叫,她说自己不去。赵成犹豫着不走,她就知道他很为难。

    酒喝得很愉快。也许是李银曼在场的缘故,大家都多喝了几杯,她给他们敬酒,他们都笑着端起来一饮而尽。问题是酒喝到一半时,赵成忽然有事走了,来叫他的人说家里来了客人,非要即刻见他不可。赵成便说声失陪失陪,脸上有几分难色地退了下去。赵成走时李银曼也要跟着走,被侯副镇长拦住了:“银曼,你赵哥走是有事,你走什么呢?你要走的话,我看这酒场就散了吧。”李银曼说:“我在这里不合适,也不能多喝酒。”侯副镇长说:“你赵哥在的时候合适,他一走就不合适了,说来说去,是嫌弃我们嘛。你不能多喝酒,可谁也没有勉强你呀!”站长眼巴巴地看着李银曼。李银曼只好又坐了下来。

    又喝了一阵酒,气氛更加地热烈和随便了。这时候,酒精已把人的神经灼烧得亢奋,也把潜伏在体内的一些原始的东西烧了出来。侯副镇长早热得汗水直流,一遍遍用毛巾擦脸和衬衣下面的肚子。后来,侯副镇长实在热得不行,就把衬衣的扣子全解开了,露出一堆白花花的肥肉。侯副镇长无意间向人展示的还有他那一副漂亮的胸毛,那胸毛可真扎眼,乌黑茂密,藏一只老鼠进去保证谁也发现不了。尽管如此,侯副镇长还是热,头上c肚皮上不停地冒汗,张着嘴巴一个劲地喘气。但是,侯副镇长兴致正浓得化不开,哪里顾得上热,就是再热上十度c八度,侯副镇长也照样拿得下!侯副镇长这时候正艰难地从腰里取手机,取出后,一边按着一边打着酒嗝说:“我这儿有几条短信,一直没舍得销掉,我念给大家听听:‘孙子和爷爷一块洗澡,孙子问爷爷:‘爷爷,为什么你上边的毛又稀又白,下边的又密又黑呢?’爷爷说:‘因为上面的遇见的都是烦恼的事,下面的遇见的都是快乐的事啊。’”

    众人大笑。李银曼脸色木了木,把头低了下去。侯副镇长看见了李银曼,便说:“银曼,咱们是一家人,你老叔给大家开个玩笑,让大伙笑一笑,你不介意吧?”李银曼抬起头来,说:“我不介意。”侯副镇长高兴起来,说:“真是好样的!老叔要是有你这样一个闺女该有多好啊!”李银曼不说话。侯副镇长又说:“老叔我不是吹牛,在双阳十多年了,这十多年来,可以说把双阳摸了个滚瓜烂熟,大大小小的官,稍微有点儿来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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