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啊。”语犹未了,如若疯癫的信离已然一刀劈下。本来信离的身材就高过那青年,狂化后的身高更夸张比他高出三个人头,此时居高临下一刀当头斩下,如泰山压顶,直声势巨大。
那青年迫不及待,仍然横斧硬挡。
一声晴天霹雳后,那知信离仍被震退了两步。信离真个yù哭无泪,深深悲哀自己的无能,但狂化后的他,已控制不住自己,当下疯狂的挥舞着斩马刀,幻化出万千刀影,狂风骤雨般对青年“泼”去。
那青年却恒定如山似岳,施展巨斧将泼风的狂刀,一刀不少的尽数挡住。
龙毅冷眼旁观,心下对这信离大为怜悯:你区区一个半兽人,即使再力大,与号称“天生战士”的异类硬拼,岂不是自讨苦吃?
信离一通疯癫般的攻势下来,竟难作寸进,而他毕竟不是铁打的,体力不支下,攻击的势头不由稍逊。
那青年“哈哈”一笑:“怎么,没力气了?那就吃我一斧!”轻啸一声,身随斧走,一斧横斩向信离的胸口。
信离大惊,一刀横格,yù破此斧。那知此斧竟是幻式,一刀斩空,而斧突自刀后闪出,斧前的矛头,如奔雷般直搠入其胸口之中。
信离不相信的望着那青年,刚才两人打斗良久,青年的巨斧一直都是大开大阖的路数,这令他错误的以为其技止于此,那知其竟还有如此一套细腻yīn柔的斧法。
青年冷冷望着信离仰面倒地,转头对另一青年道:“给师兄丢人了,用了这么长时间。”
此人自是白虎。那救出郡主的青年,当然是龙毅。龙毅未及答话,一直偎他怀内作壁上观的小郡主,此时忽来了精神,挣脱他的怀抱,捡起地上的斩马刀,双手高举过头,一刀砍下尚在抽搐的信离的头颅,鲜血溅出,直喷了她一头一脸。
龙毅与白虎大惊,目瞪口呆的望着她。
小郡主恨恨道:“残杀我五百军士,不砍你一刀,难消本姑娘心头……”一句话未了,仰面跌倒。她被掳来关在地牢,至今粒米未沾,撑到现在全凭一股好强之气,而今被刺鼻的鲜血一冲,却再支持不住,一下昏到在地上。
龙毅与白虎面面相觑,脑际不约而同的闪过了“虎父无犬女”这句话。
郡主再次醒来,已是第二天上午,发觉自己躺在一辆移动的马车车厢中。她迷惑的道:“我这是在那儿呢?”
龙毅懒洋洋的声音及时的在车厢外响起:“我们尊贵的郡主大人醒来了?这自然是在回天阙城的路上。车厢内有食物,先填填你的肚子吧。”
郡主此时方渐渐将昨日的事情忆起,她揭开车帘,见龙毅歪坐在马车的驾座上,一脸乏味的挥鞭驱马。漫漫的古道,直通向极远的西方,道两旁树林连片,其中鸟雀的鸣啼不时传来。
郡主问道:“我们真的是回天阙城?”
龙毅不咸不淡的道:“不尽快的将娇贵的郡主大人送回亲王府,再被居心叵测不三不四的人捉走,到时我可担不起这个责任!”
面对龙毅的冷嘲热讽,小郡主涨红了脸,低声道:“对不起??”
“对不起?五百三十七条人命,就因为你尊贵的郡主大人一时高兴外出游玩,就莫名其妙的被人像杀鸡狗一样给宰了。对不起?一万句‘对不起’顶个屁用?他们还能再活过来?省省吧,你们这些狂傲自大的已经不知死活的贵族老爷、大小姐们。”龙毅不屑的道。他本就有着痛恨美女与贵族的顽症,此时对着又是美女又是贵族的郡主,双重重料的刺激下,不觉发作的较往常亦更加变本加厉。
“人家真的不是故意……哇!”小郡主闻听他尖酸刻薄的话语,更觉伤心,不由泪水长流,索xìng放声大哭。
她一哭,龙毅倒慌了神,心下暗骂自己弄巧成拙,忙喝住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