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我暂时有点事情要忙,回头抽出时间来,再来跟你叙叙旧。”
话落,抱着季枝枝转身便向外走。
刚刚出了门口,迎面就跟过来的季生白白郡炎遇到了。
季生白抬手摸了摸她汗湿的额头,拧紧了眉头:“受伤了?”
“没有,大概是吸入了太多迷药,我带她去医院看看,爸,大伯,这边就先交给你们了。”
“好。”
季枝枝一路上都是懵的。
大脑被究竟侵蚀,本就转动的不够快,如果季子川说的是真的的话,她又吸入了不少迷药,这会儿没直接昏过去已经不错了。
呆呆看着在车上还一直抱着自己的男人,好一会儿,才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要先确保你的安全,枝枝。”
季子川敛眉,淡声开口:“不这样做,他恐怕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现身。”
不这样做?
不哪样做?
杀了那么多人,嫁祸到她身上去?
他知不知道这么些天,她是怎么过来的?每晚每晚的做噩梦,梦里都是鲜血淋漓的场景。
四个大学生!!!
他杀了四个大学生,只为了捉到苏祭司?!!
季枝枝不敢置信的看着他,冷冷笑出声来:“季子川,到底是我疯了,还是你疯了?”
男人冰凉的指尖滑过她汗湿的小脸,薄唇微动,好一会儿,才呢喃开口:“对不起,枝枝,我知道这段时间你过的很难过,可对我来说,你的命比什么都重要。”
知道她偷偷从通风口跑出去,知道她对他忙于工作不满,知道她伤心难过去豪庭买醉
什么都知道,却又什么都不能说,因为她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暗处,都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
喉咙里像是哽住了什么似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季枝枝索性直接闭了眼睛不去看他。
“枝枝。”他低声叫她。
“别说话,我现在不想听你说话。”
季子川眸色微微暗沉了下,薄唇抿成一条线,到底还是没有再说话。
吸入的那点迷药其实没什么太大的坏处,她脸色难看,主要还是因为喝酒喝多了。
几乎还没到医院,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只模模糊糊的记得被扎了一针,微微的刺痛感过去后,很快就没了意识。
醒来的时候,天刚刚蒙蒙亮,还看不到朝阳的光亮。
季子川仍旧穿着昨晚的那件黑色风衣,站在落地窗前不知道在沉思什么,只留给她一个模糊又冷肃的背影。
近一个月的时间,醒来,偌大的卧室里就只有她一个人,那空荡寂寞的感觉还那么清楚的留在胸膛里,印在脑海中,这会儿,居然有些不习惯睁开眼就看到他的身影了。
明明她没有动,也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只是睁开了眼睛而已,男人却像是感应到了似的,转身看了过来。
“醒了?”
温凉低沉的嗓音,在万籁俱寂的清晨,显得格外干净清澈。
季枝枝忽然讨厌极了他的这份干净,好像在时时刻刻提醒着她,她有多配不上他。
见她没说话,看着自己的眼神也漠然到不带一丝温度,男人脸色不知不觉沉了沉,几步靠上前,抬手碰了碰她柔嫩的小脸:“还不舒服?要不要叫医生过来给你看看?”
他指尖温度冰凉,那股冷意轻而易举的渗透了肌肤,刺一激的她下意识的瑟缩了下。
“没有。”
她开口,声音还带着初睡醒时的沙哑:“你不是捉到了苏祭司,不去逼问一下月牙的下落吗?”
“爸跟大伯在那边,他们会问出月牙的下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