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当着他的面杀了季枝枝,那么从那一刻开始,他们的结盟,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生效。
偌大的会议厅,一时间安静到诡异。
季子川在一室寂静中,慢条斯理的放了茶杯,屈指扫了扫腿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她是季生白最喜欢的女儿,性格,能力都像极了他,就这么悄无声息的在这里杀了她,我下得了手,恐怕你也舍不得,不是么?”
他耐性了得,这么多年都忍过来了,无非就是想来一场诛心盛宴,又怎么舍得季生白错过自己亲生女儿死掉的一瞬间。
男人没说话,睫毛半敛,大手抚着猫儿柔软的毛发,良久,才低笑出声:“我不介意把这段拍成录像送给他,就当为接来下的盛宴做一个小小的预热,子川我想我们会成为极好的合作伙伴。”
季子川没说话,薄唇渐渐抿成一条线。
僵持中,季枝枝慵懒的伸了个腰,笑笑:“从来这边后,就听说过你各种各样的传闻,我其实还蛮期待跟你见面的,这样对待一个热情的美女,b一ss大人,会不会有点太不近人情了?”
男人眉梢挑高,似笑非笑的模样:“哦?”
“我是姓季没错,但既然你对我们白家这么关心,就该知道六年前因为季子川的关系,我跟季家的关系已经断的差不多了,只要能跟季子川在一起,我不介意亲手毁了整个季家。”
季子川淡淡瞥她一眼,眸底有什么明亮的光芒一闪而过。
主座上的男人微微调整了一下坐姿,长指漫不经心的揉着猫儿小小的脑袋,低沉迷人的嗓音里平添了几分阴邪:“女孩儿,收起你的小心思,我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愚笨”
“”
季枝枝耸肩,好吧,至少她努力试了。
季子川抬眸看了过去,侧脸线条冷硬而寡淡:“苏先生,你该清楚,在这件事情上,你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
某种程度上而言,掌握权既在他手里,也在他的手里。
“是么”依旧是两个让人琢磨不透情绪的两个字。
季子川扯扯唇角:“选择权在你,是在这里终止游戏,还是继续走走看,你说了算。”
男人忽然就笑了,一双碧蓝的眸子里却阴寒到不带一丝温度:“你在威胁我?”
如果他们俩都死在了这里,那么这场游戏也就没进行下去的必要了,所以他现在是在拿他的命威胁他?
季子川起身,大手握住季枝枝的小手:“不早了,枝枝要休息了,考虑好后通知我就好,我完全尊重你的决定。”
话落,牵着枝枝的手便大步离去。
乔治动了怒气,盯着男女淡然离去的背影,俯身低声道:“b一ss,这个男人太危险,甚至已经悄无声息中驯服了许多我们的人到他身边,继续留着他,怕是有害无益。”
“你难道不觉得,越是这样,越有意思?”
“”
乔治咬牙忍了忍,看了眼他怀中慵懒的猫儿,到底还是忍不住开口质问:“b一ss,您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让,真的只是因为有意思吗?”
还是因为,他始终不愿意迈出去那一步?因为那个女孩儿?
寒光一闪而过,薄薄的刀片滑过男人脆弱的颈部肌肤,足足过了两秒钟,鲜血才淋漓渗出。
乔治面色惨白,捂着血流越来越多的颈项踉跄着后退了两步。
刚刚那一刀,如果再深入肌肤哪怕是一寸,恐怕现在他的脖颈就不只是流血那么简单了,割破了大动脉,血液一旦喷溅而出,抢救都来不及!
艾布特慌忙上前一步,低声替他道歉:“b一ss,您请息怒,他知道错了,以后不会在逾矩了。”
说着,用眼神示意乔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