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凝眉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不敢相信昨晚昏过去后那混蛋又持续对她暴行了多久!
挑了件长袖的衬衫穿上,又把脖颈处的几道青紫痕迹用粉遮盖住,又把头发披散下来遮住后面,确定没什么问题后,这才匆匆提着行李箱下楼。
楼下灯光明亮。
她愣了下,看了看腕表,才凌晨4点不到。
楼下,魏小淼跟季生白正肩并肩的坐在一起喝着咖啡,听到动静,抬头看了过来。
季枝枝睁大眼睛看着他们:“爸妈,这个时间你们坐这里干嘛?”
“送送你呀。”
魏小淼起身,把行李箱从她手中拉过来:“妈给你做了点早餐,在微波炉里放着呢,这就去给你拿,吃饱了再走。”
季枝枝眨眨眼,她这会儿哪有什么胃口吃饭,却还是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好。”
季生白抬眸,清凛无波的视线看向她:“枝枝,坐。”
季枝枝敛眉,下意识的抬手拢了拢肩头的头发。
虽然出来之前几次三番对着镜子看了,却总觉得那么一点点的粉,在他过分凌厉的视线下会变得无所遁形。
默默在单人沙发椅中坐下,她轻咳一声,主动开口:“爸,你不用那么担心的,我能照顾好自己。”
“我知道。”
季生白淡淡应声,从钱夹里拿出一张黑卡来放到桌子上,以中指跟无名指推了过去:“我在那边给你买了一栋小型别墅,离学校很近,步行只需要10分钟,你先住着,不适应的话,我再另外给你挑个地方。”
周围很安静,唯有他的声音清晰而干净。
季枝枝眼眶不知不觉有些泛红,仿佛这么长时间以来的所有委屈跟难过,都要在这一刻突破防线,宣泄而出。
她其实很清楚自己心中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难过是有些无理取闹的,她是他的女儿,妖妖同样也是他的女儿,没道理要他为了她的爱情,赌上妖妖的生命。
可还是无法控制的,难过。
这个季家,终究还是多余了一个人,多余了一个她。
头痛欲裂。
头痛欲裂的醒来,是他这几个月来已经极为熟悉的一种感觉了。
但赤身果体的醒来,对他来说却是一种极度c极度c极度陌生的感觉。
他没有果睡的习惯,因为妖妖经常搞突袭的跑进他的卧室里来,就连在家里,他也一向穿的极为工整,从未果过上半身。
可这会儿,全身上下,却是一丝不挂。
被酒精侵蚀的大脑渐渐清晰起来,他忽然坐起身来,随手拿过了床头柜上的日历看了一眼。
今天。
居然是今天!!!
他甚至错过了她最后的送别。
从不顾一切的想冲去机场,到万念俱灰的动都不想动一下,前后仅仅过渡了几秒钟的时间。
已经8点多了,这会儿的她,恐怕已经在太平洋上空了。
浑浑噩噩的几个月,过的模糊又不真实,直到这一刻,才如梦初醒。
从今以后,集团c季家c白家c学校,这偌大的云城,都不会再有她半点影子。
要改掉每晚每晚去为她盖被子的习惯,也不会再接到她一个又一个霸道又蛮横的电话,让他陪她去吃饭c看电影c逛街
掌心尖锐的疼痛感传来,他抬手,这才发现右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滑开了五六道大小长短不一的伤口。
视线一转,才发现桌子上原本摆放的一个花瓶不见了。
阖眸,轻轻呼出一口气,打开被子打算先给自己找件睡衣穿,雪白的大床一上,一滩半干的鲜红血迹却映入眼帘。
他怔了怔,下意识的看了眼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