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烦乱的心情,在意识到这一点后,更加的乱成了一团。
心情烦闷的时候,他会选择健身,把那些复杂纠缠的情绪通过这种形式发泄出来,这会儿自然而然的就想到了运动,索性起身去了三楼的健身室。
两个小时后,一身汗的下楼,又习惯性的先去浴室冲了个澡,出来看了眼时间,凌晨两点半,还是没有丝毫睡意,还是烦躁的厉害。
这个时间,她应该已经睡了吧?
站在黑白色调的卧室静默了一会儿,到底还是决定先过去看一眼再睡。
安萝还睡在原本属于他的卧室中,他在门口站定,试着转了转门把手,发现从里面锁上了,不过这个点儿也不好敲门把她叫醒。
沉吟一声,转身去找了备用钥匙,开门。
卧室里,安萝躺下来忍了许久,可疼痛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于是勉强挣扎着起床在房间里翻找了下,居然意外的找到了一个医药箱!
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啊!
于是又挣扎着躺回床一上,把睡衣衣摆撩上去,把内裤脱下来,找到了一瓶消肿止痛的药膏,正扭头艰难的往屁一股上抹,就听到门口处传来微微的声响。
她保持着上药的姿势呆了呆,不等反应过来,门已经被打开了,灯光下,男人轮廓深邃的俊脸就倒映进了瞳孔中。
有那么一秒钟,整个卧室都是静止的。
眼看着男人的视线一瞬不瞬的落在了自己的屁一股上,安萝整个人像是被雷劈了似的弹坐了起来,饶是身下是极为柔软的床褥,还是让她痛的一声闷哼。
顾不得疼痛,顾不得穿内裤,手忙脚乱的把睡衣衣摆撕扯了下来努力遮住双腿及以上的部位,又挣扎着躲到了厚厚的被子下,只露出一颗小脑袋,睁大的眼睛里慌乱c惊恐c羞耻c不安交织成一片。
完了完了完了,他不会误以为她脱光光只是为了玷污他的床吧?
又过了足足十秒钟,男人像是才回神似的收回了视线,一开口,嗓音沙哑到极致:“抱歉,我以为你睡着了。”
安萝一张白皙的俏脸涨的通红,红唇哆嗦了下,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索性直接当了缩头乌龟,把脑袋也缩进了被子里。
怎么办怎么办?以后还有什么脸面再跟他见面?不活了吧?嗯,不活了。
跳楼?
这是二楼,下面就是草坪,跳下去应该摔不死,摔断个腿儿倒是有可能。
要不就上吊。
听说上吊后舌头会吐出来,很恐怖很难看啊
实在不行,就吃安眠药吧,无痛苦。
可这里有安眠药吗?
正绞尽脑汁的想着,就听到男人清寒凉淡的嗓音隔着被子响起:“起来穿衣服,我去楼下等你。”
安萝没说话,缩在被子里一动不动。
不一会儿就听到关门的声音,不轻不重,刚好足够让他听到。
她这才试探着一点点伸出脑袋,见他的确已经不在卧室了,这才重重松了口气。
忍着屁一股的疼痛勉强起床穿衣服,每走一步都要狠狠咬一咬牙根,直到在楼梯口处站定。
刚刚上楼的时候,差点没痛昏过去。
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楼上的动静,男人迈着两条大长腿就上来了,罕见的没有穿西装,黑色v领薄毛衣黑色长裤,外面披了件棕色风衣,少了几分平日里的不苟言笑,多了几分随和淡然。
安萝扶着楼梯扶手的小手不停的抖着,不敢看他的眼睛,仰头欣赏旁边挂着的壁画。
男人也没说话,径直俯身将她打横抱了起来,动作放的很轻,罕见的温柔。
整个人都浸润在了男人强烈的雄性荷尔蒙的气息范围内,安萝心尖儿没来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