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的电话?”见她又愤怒又心疼的看着自己,她的动作停了下来,伸手就要接。
“听到没有?我怀孕了!”手机里,女人加大音量的声音隐隐约约飘入耳中,安萝的视线下滑。
静默片刻,拖拽着裙摆上前一步将手机拿了过来,放在耳边:“你好,我是安萝。”
“我当然知道你是谁!我还知道你马上就要跟夜生结婚了!可我怀孕了,而且百分百是夜生的孩子!”
“哦”
安萝低头整理了一下裙摆,语调没什么太大的变化:“那你跟夜生说一下吧,看他是什么意思再说。”
桃子呆了,那边的女人也呆了。
“你以为我不敢说?!”
徐贝贝咬唇,情绪忽然激动了起来:“虎毒不食子,我就不相信他会连自己的孩子都不要!”
安萝没再说话,径直挂了电话,继续低头整理婚纱。
桃子霍地站起来,恨铁不成钢的咆哮:“还试什么婚纱?直接去手撕了那小贱人啊!勾引别人未婚夫,要不要脸?!”
“这有什么好撕的?”
安萝笑笑,脸上是辨不出喜怒的淡然:“这种事情不是单方面办得成的,撕三儿是撕不完的,要撕也是撕夜生啊,他才是播种的那个。”
“那就去撕啊!你还在这里摆弄这破婚纱干什么?这婚你还打算结?!”
“撕不过啊,欠了他的,别说是找三儿,就是要了我的命,我也得笑嘻嘻的把脖子伸长了等他砍。”
“”
桃子睁大眼睛看着她,努力从她脸上找到开玩笑的痕迹。
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
这个跟水一样清澈透明的女人,有时候觉得一眼就能看穿,有时候又觉得好像从来没真正看清楚过她。
虽然话没说开,但她们几个私下里其实一直觉得是她追的她高富帅未婚夫的,毕竟虽然她也很漂亮,但对那种档次的高富帅来说,身边应该不缺才是
班长楚雅琪甚至一度暗中笑她只是被包养,很快就会被甩掉
又有谁会想到,居然是她被胁迫着要嫁给那个高富帅!
不知道那个女人只是夜生的爱慕者,为了阻止夜生跟她结婚而撒了谎,还是有什么其他的想法,整整半个月,竟然始终都没有动静。
刚好国庆小长假,安萝在卧室里收拾东西,敞开的门被人礼貌的敲了三声。
在这个家里,进她的卧室会敲门的,除了偶尔兴起的夜生,大概也没谁了。
一转身,果然就看到一身米白色休闲套装的男人倚靠在门口,双臂环胸,风流雅俊,眯着一双桃花眼瞧着她:“来看看准新娘为后天的婚礼准备好了没。”
其实安萝也没什么要准备的,该准备的女佣们自然会准备好,她也不过是从这个卧室搬到那个卧室而已。
“差不多了,你呢?”她在床边坐了下来,随手拢了拢耳畔散落的发丝。
男人似笑非笑的模样:“我已经准备好好多年了。”
话音刚落,女佣忽然匆匆过来,很着急的模样:“少爷您总算回来了,夫人在找您呢!说有要紧的事情要跟您说。”
夜生低头看了眼腕表:“嗯,知道了,一会儿就过去。”
女佣面露难色:“可夫人说要您立刻过去”
夜生没说话,微微皱了皱眉,显然对自己妈妈的独断专行有些不满。
眼看着气氛有些僵硬,安萝清清嗓音催促他:“妈叫你你就过去吧,她最近身体不大好,你别惹她生气了。”
夜生这才点点头:“我过去看看什么事,马上回来。”
“嗯。”
安萝应声,眼角余光扫到一边低着头的女佣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