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突兀的一个问题问出来,丝毫不给他一点准备的时间。
她就是要看看他听到这句话时的表,是慌乱?还是震惊?还是……假装若无其事?
季生白却连手下动作都没停顿一下,淡淡丢出两个字:“没有。”
嗯,有点像假装若无其事。
魏小淼嗤笑一声,明显不相信他的样子:“你看着我的眼睛,再回答一遍。”
他果然就看了过来,视线没有丝毫的躲闪,一字一顿的重复:“没、有!”
魏小淼撇撇嘴,不说话了。
也对,像他这样早已经把撒谎当做家常便饭了的男人,应该也不会跟个新手似的,因为被戳穿了心事而惊慌失措。
正好饿了,他喂,她就吃。
吃着吃着,季生白的视线就落在了她空dàng)dàng)的颈项处,瞳孔骤然一缩:“项链呢?”
魏小淼把玩着手机,闻言,耸肩:“被变态男拿走了。”
“拿走了?”
“拿走了。”
季生白薄唇微抿,静默片刻,忽然起:“你先吃着,我出去打个电话。”
说完,不等她回答便起离开了。
魏小淼冷眼看着他离开的影,突然有种自己是只被他圈养着的猫的错觉。
有事的时候就自顾自的去忙,把她丢在这里自生自灭,没事的时候就想起来过来逗逗她了。
越想越郁闷,也懒得吃饭了,直接把饭盒一丢,躺下睡了。
……
公园。
有在运动夜跑中的人,有在散步聊天的人,也有在遛狗吃小吃的人,每每从一条长椅边路过的时候,眼神总会变得有些怪异。
那个看起来美艳动人却又像个冷血动物一般没有表的女人,明显是受了伤,颈项处一条皮外翻的血痕,血迹已经干涸,看起来已经有段时间了。
有人忍不住,上前关切的问她需不需要帮助,得到的却是完全漠然的无视。
整整三个小时,她像是个木偶一样坐在那里没有动一下,如果不是口还在微微起伏着,甚至要让人怀疑她是不是已经死了。
直到一抹西装革履的儒雅影出现在公园中。
长指挑起她精致的下巴,夜色中,男人眸色暗的像是要沁出墨汁一样:“谁伤的?”
失去焦点的视线茫然的落在半空中,她喃喃开口:“你满意了?我的不定时消失让你生气,关了我两天两夜后,得到这么个结果,你满意了么?”
“是白郡炎?”压抑到极致的嗓音,带着风雨来的冷狠绝气息。
“是你。”
楼潇潇站起来,慢慢向前走:“是你,顾慕青,你才是罪魁祸首,干脆杀了你吧,反正早晚都是要杀了你的,不如现在就杀了你,一了百了……”
近乎于是喃喃自语的一番话。
说着说着,形蓦地一个踉跄,软软倒了下去。
的体在半空中被一双有力的手臂稳稳抱起,男人凝眉,借着灯光打量着她失血过多的小脸,薄唇一点点抿成一条线。
是他?
为什么……他才是罪魁祸首?
……
半梦半醒间,能感觉到男人搭在腰间的手臂的重量。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男人放大的俊脸便出现在了眼前,却没有跟她一样睡着,而是很清醒的,在看着她。
“你看什么?”她皱眉。
“看你是不是需要我一封10万字的道歉信。”
10万字……
魏小淼白他一眼,就他犯下的罪行,那何止能用10万字的道歉信来弥补,100万字还差不多。
翻了个背对着他,下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