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错了,抛弃这两个字,是用在你这种吸血藤蔓一样的女人身上的,我的人生,我的未来,我的梦想从来都不依附于任何一个人,就算分开,对我来说也不会有多大的影响,我不会跟你一样,没有了顾墨寒,就自甘堕落的把自己当垃圾!”
我的人生,我的未来,我的梦想从来都不依附于任何一个人
就算分开,对我来说也不会有多大的影响
顾墨寒凝眉,心脏像是忽然被什么东西大力的敲击了一下,明明还在一如往常的跳动着,上面却已经爬满了干枯树枝一般的裂痕
原来,她从来都没有把他规划进她的人生,她的未来,她的梦想之中。
被亲生父母遗弃后,被白郡炎背叛后,她已然将自己的心脏镶上了一层坚硬的盔甲,哪怕他曾经与她果果相对,做最亲密的事,说最动一情的话,她所有的生动c鲜明c婉转承欢,都不过是涂抹在那层盔甲上的一层层鲜艳的颜色,会干裂,会脱落。
最后剩下的,依旧是一层冷冰冰的盔甲。
任周周一手攀上男人臂弯,轻轻袅袅的嘲笑出声:“听到了吗墨寒哥,她说没有了你,她的人生不会有任何影响!我把你当做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可她呢?她把你当做什么?连空气都不如!”
水依静重新坐了下来,倾身漫不经心的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她不介意任周周这么说,也不在乎顾墨寒会怎么想,因为今天的这场谈判结果已经出来了。
他终究还是会出手救任子皓的。
“不把我当什么又怎样?水依静,只要我们的婚姻绑在一起,我就永远可以轻易的插手你的人生c未来跟梦想!”
既然她不曾将他安排进去,那他就强行插手进去,无所谓,他在乎的只是结果!
男人的声音熟悉而陌生,那样霸道而坦荡的宣布他要就此插手她余下的人生跟梦想,没有丝毫的犹豫跟后退。
水依静端着茶杯的手没来由的颤了颤,滚烫的茶水溅湿手背。
她敛眉,无视手背处传来的烧灼般的痛意,慢慢的品了一口杯内的茶。
太浓,太苦搀。
任周周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仰头看着顾墨寒,失声尖叫:“墨寒哥,你疯了是不是?!她到底给你下了什么迷一魂药,为什么,你到底为什么要这样?!你的自尊呢?你的骄傲呢?统统都不要了吗?!”
男人却自始至终都没有看她一眼。
仿佛病房里就只剩下了他跟水依静两个人一样。
他的眼眸不曾有片刻的闪动,就那么锐利的盯着沙发里的小女人,看到她明明心神不稳却还要强装镇定的小模样,指尖那细细的一点颤抖落入眼底,他紊乱的心跳不知不觉就平静了下来。
至少,他的话还能对她的心防造成一定程度的冲击。
至少,她还会为他而心神不宁。
这就说明,他对她而言并不是真的那么无关紧要,不是吗?
事实上,表面上表现出的那点慌乱不安,不过只是她情绪泄露出的百分之一,顾墨寒刚刚那宣判一样的口砰说出的那句话,比他想象中的还要让她震惊。
以至于连任周周什么时候离开的她都没有发觉。
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只模模糊糊的记得她似乎又崩溃的哭闹了一会儿,然后捂着脸跑了出去。
顾墨寒没有追出去,身形笔挺孤傲的站在那里,深沉如海的眸就那么眨也不眨的凝视着她。
水依静有些受不住这样炙热的眼神的控诉,默默的别开了脸,一手摸了摸身后,摸到外套,立刻起身:“我还要去学校,先走了。”
擦肩而过的瞬间,雕塑一般一动不动的男人,忽然动了。
腰间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