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小圆没有理由给我下降头啊……”阿雅自言自语。我说你们之间有没有红过脸,比如吵过嘴,因为什么事情没谈妥,而不是那种鸡毛蒜皮的小事。
阿雅想了想:“半年前,小圆找我商量,想把我那份房子给买下来,因为她要跟男朋友登记了,得有个住处。”
我说:“你没同意?”阿雅说她同意了,是小圆不同意。我表示没听明白,阿雅说她要按现在的市价卖给小圆,但小圆只希望按当初买房时的价格买下另一半。
我失笑:“她可真会打算,那不就等于你当初出钱帮她投资了吗?”阿雅说是啊,我也觉得不太合理,最后小圆给的价格也比市价低很多,只比当初我们买房的价格高出一点点,最后就没谈成。
“因为这个事你们有没有吵起来?”我问道。
阿雅摇摇头:“那倒是没有,但肯定搞得不太愉快。小圆指责我不够朋友,说我不为朋友打算,让她结婚了还跟别人合住在一起。我都说了那时候我大不了搬出去住,房租我自己负担,什么时候你攒足了买下另一半的钱再说,或者什么时候我打算结婚了,咱们再商量是卖掉房子分钱,还是我们其中一方出钱买下来。可她还不满意,说我什么时候才能结婚,三年五年都有可能。我说我都答应了到时候我搬出去,这还不行吗?小圆就没再说什么,但我看她似乎也不满意。”
我说:“这很明显啊,你就算人搬出去了,但这房子还是有你一半,她的心里话没说,是希望这房子全都是她的,跟你没有关系才好,只不过没好意思说出口而已!”
阿雅问:“她、她会这么贪心?”我说世界上贪心的人多的是,你的闺蜜怎么就不能,阿雅不再说什么。
在从广州回长沙的飞机上,我对阿雅说了之前我曾经买过窃听器的事,劝她也买一个,悄悄放到小圆的卧室里试试,也许有新收获。阿雅连连摇头:“不行不行,我怎么能对闺蜜做那种事?”我无奈地表示那你就只能自认倒霉了,你恐怕永远也找不出这个疾降是谁给落的,亏三四万块钱还是小事,关键是你永远都不知道,那个落降头给你的,很可能就是你身边的人,还是你把她当成朋友的人。要知道,除了情降,所有降头都只有两种功效:一是让人痛苦,二是让人送命,而多数都是后者。既然有人想用降头的方式要你的命,就说明对方已经打定主意要你死,但你没死,你觉得这个人会就此罢休吗?很可能还会再搞。
这番话把阿雅说得脸色发白,也开始半信半疑。可不是吗,三四万块钱,对阿雅这种工薪族的年轻人来讲不是小数目,要是再被对方搞这么一次,她非哭死不可。到长沙后,我请阿雅在火宫殿吃饭,长沙遍地都是“火宫殿”,就像哈尔滨遍地都是“马迭尔”一样,但正宗的就那一家。边吃边聊,我终于把阿雅给说活了,她委托我上网帮她买那种窃听设备,我经过认真考虑,最后并没买窃听器,而是在淘宝某商家处买了一种很隐蔽的监控摄像头,自带联网模块,还有个伪装的电源开关外壳,可以替换屋中原有的墙壁电源开关,外表什么也看不出来。
我先在长沙找了家便宜旅馆住下,之所以我这么热心地帮阿雅,一是刚赚了她一万块钱,二是我对阿雅很有好感,她长相身材都不错,性格温柔,而且心地很善良。我看那个闺蜜小圆怎么都不顺眼,非常怀疑就是她在搞鬼,于是就想帮阿雅找出这个真凶。往往,最危险的人就在你的身边。
没几天摄像头就寄到了,阿雅告诉我想藏在小圆的卧室里不行,因为她只要不在家,卧室就是锁着的,而且她在半年前就把卧室门从木门换成钢制门,锁也是b级锁。我笑着说:“就算能安,我们也不能在她的卧室里安,到时候你无法解释,要安在客厅里才行。”
阿雅连连点头,我说:“这也是个很大的疑点,你们是闺蜜,她至于像防贼似的来防你吗?这恰恰说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