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椅子里,徐先生低声问我:“田老板,这种解降粉,说是有严格的比例,但阿赞南雅师傅用手怎么配制?要不要天平之类的东西?”我笑着说你想多了,云南贵州一带的蛊女从小就学习怎么炼蛊虫,她们的手就是天平,绝对不会错。徐先生颓废地坐下,自言自语着什么。看到他这副模样,我又想笑却又笑不出,问为什么这么替冼老板卖命,什么事都做,还让人瞧不上。
“我的姐姐跟她离婚几年,经常拿不到孩子的抚养费。他那个人有个习惯,心情好的时候什么都可以,于是我就硬着头皮给他当助理,尽力让他高兴,有时候就会帮我姐姐争取到几个月的钱。”徐先生闭着眼睛说。我这才明白过来,原来徐先生还有这些难处。
忽然,他睁眼直起腰:“要是你们离开香港,而解降粉是假的,怎么办?”
“不要多虑,”我说道,“你的命对南雅师傅来讲没那么重要,她更不会无缘无故置一个人于死地,得饶人处且饶人,你放心吧!”徐先生似乎还在迟疑,但也没别的选择。不多时,南雅从卫生间走过来,将手里的透明小玻璃瓶递给徐先生,告诉他回去以清水稀释调匀,喝下就可以,一天就能见效。
徐先生颤抖着立刻要去卫生间加水,阿赞南雅说:“不用急,回家再服,然后平躺在床上两个小时不要动,效果会更快些。”徐先生连连点头,领着几名男子离开机场。临走的时候,我对他说给冼老板这种人当助理,不是什么长久之计,你总不能像卖笑女似的成天哄他高兴,来换取抚养费吧,如果想让他一次性出钱,干脆找阿赞南雅下虫降给他,不信他不付款。徐先生看了看我,似乎有所触动,说以后联系我。
一路无话,我和阿赞南雅乘飞机回到曼谷,回想起这桩生意的经过,我表示很对不起她,承诺会把那一万港币都给她,当做来回奔波的辛苦费。阿赞南雅摇摇头:“冼老板那种人的钱,我半分都不会拿。”我知道她的脾气,就抱歉地说那以后在别的生意上找回来吧,她点了点头。到了机场,高雄已经开车来接我们,路上我给他详细讲了经过。
高雄骂道:“这种王八蛋,以后千万别来泰国,否则我要他好看!”我笑着说他恐怕不敢来,就像你在香港也同样吃不开。高雄悻悻地说他有个香港黑帮的朋友,但近期联系不上,要不然早就把冼老板砍成几块了。
把阿赞南雅安排在旅馆过夜休息,我和高雄到酒吧散心,聊起冼老板和徐先生,他说:“可惜没能把那两套*漫画带回来,我也欣赏欣赏!”我没想到他第一句话居然是这个,就说可以问问徐先生,让他帮我寄到泰国。
“冼老板的事被徐先生搞砸,以他这种人的脾气,估计不会善罢甘休,肯定也不会让徐先生好过,”高雄说,“你最好多方留意一下,我也托人在香港打听,免得那家伙做出什么恼羞成怒的事情出来。”我连连点头。
我问:“梁姐和那个鬼王派三徒弟彭马,最近有什么进展没有?”高雄摇摇头,但能肯定他们俩确实在接触,那次他中血降,也应该是梁姐的主意,但最近都没找到两人的消息,估计是躲在暗处,这才是最令人讨厌的。
“可不是吗,”我回答,“明枪易躲暗箭难防,那次我们给富商余老板的情人Candy解降头,会不会也得罪了彭马?”
高雄说:“肯定会!对降头师来说,落的降头被别人解开,相当于被挑衅,要是得知是谁解开的,就会想办法报复。”我连忙说那阿赞布丹岂不是也会有麻烦,高雄说极有可能,他已经嘱咐阿赞布丹,让他换个住处在曼谷安顿,平时也要多加小心。
我问:“要是论法力高低,彭马和阿赞布丹谁厉害?”
“肯定是彭马!”高雄回答,“他是鬼王的第三位弟子,而阿赞布丹是第四个,最主要的是,他没得到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