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赞南雅说:“好吧,那就麻烦你了。”我连忙说没事。马上到前厅帮她办好离店手续,乘出租车前往冼老板旧公寓的那片街区,在两条街之外找了间便宜旅馆,安排南雅住下。这种旅馆放在沈阳最多每晚七十块钱,在香港却要两百多,真是抢钱。刚安顿好,就收到冼老板打来的电话,问我为什么阿赞南雅要退房。
我说了借口,冼老板有些生气:“得经过我同意的吧?”我笑着说为什么要经过你的同意,阿赞南雅在别处修法,是自己出住店钱,她又不是你的下属,更不是你亲戚。
冼老板有些语塞:“这、这不是不给我面子吗?”
“我说冼老板,你可能不了解修法者,他们是要清静的,别说你,就连我都不能随便去找她,所以还希望你理解。”
冼老板哼了声:“你让她这么做,明显是在躲着我,这不是让我难堪吗?最好还是把她交出来!”我失笑,说听你这么讲好像我在绑架似的,多不好,您还是尽快去补好南雅师傅的证件吧,别再打扰她了,这是强人所难嘛。
“好好,补办证件如果很慢的话,我看南雅师傅怎么能才离开香港。”冼老板放狠话。我也有些生气,说那就让她去出入境处自己补办。如果手续不全,我就说证件是被生意合伙给故意弄丢的,就不信香港政府能把阿赞南雅抓起来。
冼老板大怒:“田老板,事情不可做绝,你这样没好处!”
我说:“把事情做绝的应该是你吧?”冼老板不多说,直接把电话给挂断。其实最闹心的是我,当时为了方便,南雅就把她的护照、泰国签证和港澳证全都交给徐先生,现在都拿不回来,就算到出入境处也很难补得出来,到时候成了黑户,香港法律很严格,万一不留情面就糟糕。
给徐先生打电话,问到底是不是丢了。徐先生说:“唉,田老板,都怪我记性不好,真的忘了丢在哪里,你看怎么办?”我恨得直咬牙,真想让南雅利用虫降粉好好整整冼老板,但心想不太容易,冼老板现在肯定有了警惕性,想下蛊很难。但忽然又想到徐先生,我灵机一动,就说南雅师傅手里还有个身份证的备用证,你看能不能用得上。
“身份证还有备用的?”徐先生疑惑。我说当然有,你的身份证说丢了,就可以补出一张新的,不是有两张了吗。徐先生哦了声,说马上就过来。挂断电话,我让南雅准备一份虫降粉和小玻璃瓶,要起效快的那种,用清水混了些在瓶中收好。然后和她在附近找了家咖啡厅坐下,嘱咐服务生,说待会儿让你给一位新来的先生上咖啡的时候,千万不能太热,温就行,然后就静等徐先生。
不多时,徐先生就到了,我招手让服务生端了杯咖啡给徐先生,他喝了口,看了看杯子,没理会,赔着笑问证件在哪里。阿赞南雅翻着棉布背包半天,奇怪地问怎么找不到了。我让她好好再找找,阿赞南雅说可能落在旅馆,她马上去取,我说还是我去吧,起身就走。刚走出几步,我回头问徐先生:“要是有身份证件,要多久才能补出港澳证?”
徐先生回头说:“按我们这边的公务效率,最多三个工作日就行。”我用眼睛余光扫到阿赞南雅迅速掏出那个小玻璃瓶,将里面的虫降水滴在徐先生面前的咖啡杯中。我点了点头,走出咖啡厅。假装在外面转了几圈,又回到咖啡厅,焦急地说没找到,让她自己去找。阿赞南雅出去了,徐先生看着我,慢慢地喝着咖啡。
“您跟我说句实话,到底丢没丢?”我问道。徐先生奇怪地回答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在怀疑我故意这么做吗,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我说:“阿赞南雅师傅是很有个性的女子,最讨厌被人强迫,希望你能明白。冼老板现在已经不再对那名女演员感兴趣,这你肯定比我清楚,但阿赞南雅的主意他就不用打了,不知道您能不能劝劝冼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