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罗叔打电话,他非常着急,连夜乘火车和老伴来到北京。看到躺在病床上的罗丽变成这样,罗丽的母亲大哭起来,问我到底怎么回事。我当然说不出来,只说十多天前带她去了趟泰国玩几天。罗叔问医生:“会不会是在泰国感染什么病毒了?听说有的海鲜把手扎破,也能中毒!”
医生说:“这种情况也是经常遇到,也会死人,但验血结果表明并没有感染创伤弧菌或者同类病菌。”罗叔两口子都要给医生跪下了,但医生只能表示没办法。看到他俩的样子,我也很难过,愁得根本吃不下饭,冯总也四处打电话,托人找更好的医院想转过去。
时近半夜,他们都在走廊里交谈,单人病房中只有我坐在病床前。看到罗丽紧闭双眼,连胡话都不再说,脸色惨白毫无血色,如果不是半张着嘴,还在轻轻呼吸,就像死人一般。我心里就像被刀扎了似的那么难受,似乎已经看到死去的罗丽是什么模样。
忽然,我心里冒出一个念头,趁他们都在外面,我取出灵蜡,悄悄放到床头柜上点燃。淡淡的蓝色烟雾飘起,折向罗丽的方向,最后落在她胸前。我大惊,这时罗叔走进来,看到灵蜡就问是什么东西。收起之后,我把冯总叫到走廊,说出自己的怀疑。冯总连忙问:“你说罗丽是中邪?”
“没那么简单,”我回答,“恐怕不是中邪,而像是某种降头。”
冯总惊讶:“罗丽怎么会中降头,她又没惹着谁,在北京开佛牌店不可能结仇吧?难道是之前的客户,比如唱摇滚的牛风那类人?”我没回答,心里有些猜测,但都很模糊。给高雄打去电话,他听说罗丽中了降头,也很惊讶,问我怎么搞的。
我无奈地说:“怀疑可能与欣拉有关,但又不确定。”高雄说要尽快带阿赞师傅过去解决,为了防止失手,他直接找阿赞布丹,他掌握部分鬼王派的心咒,解降效果好,一旦不管用再找别人。长话短说,当天晚上阿赞布丹就到了北京,在医院查看了罗丽的情况,施咒几分钟后,说是疾降,但法门比较普通,应该能解开。罗丽的父母和小冯看到有法师从泰国来,都不相信罗丽是中邪,罗丽父亲还在哀求冯总帮着想办法,看能不能转到上海的医院去看。
“上海的医院不见得就比北京好,”冯总说,“而且你要相信田力和高老板,他们从事泰国佛牌生意数年,很有经验,在这个世界上,很多事是不能用科学来解释的,就让这位师傅试试吧。”
像这种简单的降头,阿赞布丹根本没用等到午夜时分,直接就在病房里开始施法。他让我把罗丽的上衣解开,露出前胸肌肤,再从随身携带的工具包里抽出一根钢针,在罗丽的脸上和胸前都扎出很多小孔,还渗出血来,然后立即施法。十几分钟过去,我们看到罗丽脸上和身上那些小孔都在往外渗黑色的血,血珠越来越大,最后都有黄豆粒大小。
阿赞布丹停止了念诵,对我和高雄点点头,我问:“这、这就结束了?”阿赞布丹说罗丽所中的疾降并不难解,以鬼王派的法门,很容易解决,只是半个月内不能见风,都要在室内休息。再看罗丽身上,那些黑血的珠都已经凝固住,高雄把阿赞布丹安排在医院附近的某家小旅店暂住。
回到医院,第二天中午罗丽醒来,但除了能睁眼,全身都不能动。医生做过检查,说体温已经降到三十八度,而且也不再说胡话,继续使用物理降温法配合。罗丽的父母很高兴,抱着我直哭。在走廊,我问高雄,是否有那种可以延时发作的降头,比如施法后十天甚至更久。高雄摇摇头:“只有虫降,其他的降头都是要降头师以阴咒催动。”
“不是多远都行吧?”我又问。高雄说当然不是,要是阿赞师傅在泰国施法,罗丽在北京那肯定没什么感应,不但隔着大海,而且距离几千公里,太远了。据他所知,再厉害的邪降,是两个村庄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