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规定，这个时候，我应该回避”

    季副局长当然理解袁北方此时的心情。他想了想，恳切道：“北方，你不要有顾虑，我们没返回去以前，你是行动的指挥，我们相信你！”

    听了这话，袁北方心头热浪滚滚，他手握着电话，声音哽咽：“季局，谢谢！北方心里明白。我们为“312”大案付出得实在太多无论如何，不论‘黑蝙蝠’是谁，我都要亲手把他带到你面前”

    “好，我为你们请功！”局长陆一明接过电话，他声如洪钟。

    撂下电话，袁北方对冷云道：“走，回市局。”

    冷云点点头。

    2

    下午第一节课的下课铃声响过。兵兵做在座位上没有动，因为他还淘醉在上午获奖的幸福之中。他生怕别的同学看见，手悄悄地在课桌下面扶摸着那个精美的小奖杯。猜想着爸爸和冷姨看到后会什么样子。接着又想起了远在他乡的妈妈。正在这时，一个小女孩儿大声地喊他的名字：“袁兵，有人找！”

    兵兵抬头。一个熟悉男子立在教室的门口。

    行动完全在保密状态下紧张进行。

    17点30分，清江市公安局下班铃声响过。局机关科室的民警开始陆续的离开办公室。此时天已经擦黑，下了班的办公室全黑着。但大案队的办公室却亮着灯。刑警大队十几名精干警力和防暴队员集结在这里，每人身上都带着武器。只等一声令下，就可以立即出击，执行抓捕任务。

    袁北方已经向大家介绍了具体任务。从上午9点到现在，他c冷云和刘冲三人还没有停住脚。他们先到市人事部门秘密调取了钱丞的档案，从钱丞的档案上看，怎么也看不出钱丞是个盗窃巨款c阴险狠毒飞贼。档案上的钱丞的确是个很优秀的领导干部：高中毕业入伍，在特种部队服役三年，转业到卧虎乡人民政府，先任司机，接着担任民政助理c组织委员到副乡长，直到今年5月调入清江市政府任办公室事务副主任，正科级。而且这些年，他多次被评为优秀公务员，屡次受到记功奖励。

    在秘密调取钱丞档案的同时，袁北方通过卧虎乡派出所查清了3月11日钱丞的动向。结果表明，3月11日那天，钱丞在乡里上班，没有人发现他外出。了解到这些情况后，袁北方又开始加烦燥，因为除了那枚灰钮扣，还没有更加有力的证据证明钱丞就是“黑蝙蝠”。他期待着梁大勇和小宋快些到家。

    3

    再有20分钟，那架载着“312”大案重要罪证的波音客机就要到达清江机场。因此，他们万分焦急地等待着梁大勇和小宋的到来。

    袁北方今天仍然穿着那件夹克服，闷着头，不停地吸烟。

    “大勇回来了！”走廊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袁北方和屋里的人都站起来。

    大勇在前，小宋在后，风尘仆仆地进来，与大家握过手。寒喧过后，他们简要地向袁北方汇报此行的经过，然后小心翼翼地将那个小手帕布包放在办公桌上，展开，里面的东西便清晰地展现在人们面前－－－一个小巧的微型录音带！

    小宋把录音带放进录音机里。按下了放音键－－－

    嘶哑的声音：“救救我，如今只有你能帮我”

    另一个男人压低了声音：“你怎么才跟我联系？”

    嘶哑的声音：“你大点声，我的手机信号太弱，听不清”

    男人提高了音调：“我已经帮过你了，要是不帮你，你他妈的现在早在公安局的看守里啦！”

    嘶哑而又有些无助的声音：“多亏你那个电话，谢谢救命之恩”

    男人动气了：“那好，你马上离开清江，走得越远越好，不要再回来从此，咱们彻底两清，井水不犯河水”

    “两清？你与谁两清？你够狠，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