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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中午,袁平贵来了。袁北方的母亲又病了。

    父亲袁平贵没舍得花钱打车,从汽车站走着来到市局。父亲年纪毕竟大了,后背给汗水浸透了。父亲告诉袁北方,母亲的心脏病犯了,卫生所的大夫正在家里给她挂吊针呢。他今天特意来市里买药的,家里等着用呢。父亲把那张村卫生所大夫写的条子掏出来。袁北方接过条子,说爸别急,咱们先回家做饭吃,然后我去药店买药。

    回到“革命老区”,袁北方忙着做饭。父亲脱去外衣,坐在门口,卷了支旱烟,边看着儿子做饭,边与儿子一句一句地拉话。

    袁北方问家里的庄稼长得咋样。父亲说不错,麦子收完了,而且还没少产。大豆也要收割了,如果今年不下早霜,保准能丰收。如果真的丰收,今年就可以把母亲这几年治病的饥荒还清,来年的日子更好过了。父亲是个知足的人,父亲的愿望并不高,只想过几天不欠人家不少人家的平淡日子。袁北方听了心里亮堂了许多。

    父亲说:“北方你不用为家里的事操心,好好工作,注意身体。”接着就提起了冷云。

    父亲说:“上次跟你来家里的那个女警察真是个不错的姑娘,人家是领导干部子女,却没一点的娇气。”然后看着袁北方,想从儿子的表情里证实什么似的。看了半天,也不见儿子吭声,想了想继续道,“上次你们走后,你妈偷着告诉我,那姑娘对你不错,有这事吗?”

    听了这话,袁北方停了手里的活,想了想,对父亲笑了笑,点点头。

    父亲笑了,是那种欣慰的笑。父亲说,“还是你妈细心!真是这样,她听了这消息会乐死的!”父亲吸口烟,舒心地吐出来,那蓝色的烟雾从他花白的头发上轻盈飘过。

    看着父亲高兴的样子,袁北方故意漫不经心地问起钱家的事。父亲告诉他:“前些天,公安局的几个便衣,找了村里和钱相一起干活的人,说是山里发生了杀人案。之后,钱相的母亲还特意为这事去了咱家一趟,悄悄地打听到底咋回事,会不会与钱相有关”

    袁北方没有回答父亲。漫不经心地问:“钱相是不是有把猎枪?双筒的那种?”

    父亲想了想:“有,去年冬天他还背着进山打过两只狍子呢,村里的人都知道。后来派出所到村里搜枪,把打鸟的汽枪都搜走了,从那阵子开始,就没有见他再拿出来过。出啥事了?”

    袁北方心里“咯噔”一下,但他马上恢复了常态,他对父亲说没啥,随便问问。

    父亲吃饭的时候,袁北方跑了市里的几家药店,总算把母亲所需的那种静脉注射的新药买了,那种治疗心脏病的新药是进口的,很贵。他知道母亲急需这些药,使用这种药,她的病很快就会好转。

    袁北方把父亲送上回柳条沟的汽车,临上车,把口袋里仅有的二百多元钱塞给他。父亲说啥不肯要,袁北方说爸别争了,回去给我妈买点可口的东西吃,等我忙完这阵子再回去看她,父亲这才罢手。车开出好远,袁北方看见父亲仍侧着头望着自己

    2

    载着父亲的汽车渐渐远去,最后只留下一片灰尘。袁北方就有了种茫然若失的感觉。

    这时,身上的手机响了,一看来电,是梁大勇打来的。大勇报告说,昨晚他在“蓬莱岛”蹲守了到下半夜,没有看见阿敏的影子,他不死心,今天一早,他又在那儿转悠,这回却有了新发现。

    “袁队,上午9点多钟,我看见阿敏送一个男人从里面出来”从电话里感觉梁大勇的语气很急促,却有点顾忌的样子。“你说那男子是谁?我看他好像”

    “你是说他是钱相?”袁北方对着手机深吸一口气。

    “对。”梁大勇回答。

    “他长得什么样?”袁北方想确认一下那男子到底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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