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冷云嘴里答应,心里很不情愿,满脸的失望情绪。
清江造纸厂在市区的偏东,几栋残破的旧砖厂房如同世纪老太,无精打彩地闲置在数十株古榆树间,冷清得让人不堪回首。上个世纪末,造纸厂也算是个红火景气的单位,几百名捧着铁饭碗的工人,上下班时有说有笑,十分的神气。如今,这里人去房空,成了一张白纸也生产不出c无人问津的废弃场所。厂房后面就是原造纸厂的家属区,如今成了外来人口和坐地户的杂居区域。厂房和家属区之间是一条二百多米长的林荫路。两起拦路抢劫案件就发生在这条林荫路上。
袁北方领着梁大勇和小宋人,天黑悄悄地来到这里,天亮悄悄地撤离,连续蹲守两个晚上,但一无所获,那位劫匪没有出现。
第三天,袁北方说:“今天晚上休息。”
又过子两天,第三个晚上,袁北方说今晚这小子可能要出来了。咱们还得继续蹲守啊。冷云再次要求参加蹲守任务。
“你能行吗?”袁北方故意板着脸问道。
“我怎么不行,我也是警校正规毕业生,蹲坑守候c擒拿抓捕这些技能也学过。你们凭啥不信任我?”冷云面红耳赤道。
见冷云这样,梁大勇和小宋等人也笑了。
“既然这样,你就和我们一起去。你过来”袁北方把冷云叫到一边,暗中认真交待一番。冷云喜不自胜,连连点头。
夜晚10时许,天空没有月光,只能看清远处的路灯的光芒。通往造纸厂家属房区的林荫路,行人已经稀少,偶有一辆出租车亮着长灯跑过。
一身着白色短裙儿c挎着精巧皮包的妙龄女郎步入了林荫路。汽车经过时,在明亮的灯光照射下,她漂亮而醒目。
此时,路上已经看不见行人,黑暗之中迷漫一层薄薄的雾气,让人感觉一股凄清和寒冷。女郎似乎也为这种气氛浸扰,不禁加快了脚步,还紧张地掏出手机放在耳边,好像正给父母或者男友打电话。
突然,一阵马达声响起,在女郎的后面一辆摩托车疾驰而来。它明亮的灯光扫在女郎颀长的大腿上。其实这辆摩托车在后面已经有几分钟,只不过它慢慢地跟着,直到这时才猛然加快速度,直冲过来。
摩托车超过女郎,在她前面划了一个迅疾的半弧儿。一个头戴头套只露两眼的男子跳下摩托车,一把雪亮的匕首抵住了女郎。谁知女郎倒利落,“啪”地伸出玉手反扣住男子的持刀的右手,顺势用力外拉,还未及他反应过来,飞起一脚踢向他的裆部。男子“啊”的一声,忍住剧痛,正要反扑,女郎的手里生出一只黑洞洞的手枪。男子正欲转身逃走,黑暗的树林里跳出几个男子,从四面冲过来,将男人摁在地上。
漂亮女郎是冷云,从树林里冲出的是袁北方c梁大勇c小宋和另外一名侦查员。
市局大案队的办公室内,袁北方等人为顺利抓获这个现行抢劫犯罪嫌疑人兴奋不已。梁大勇和小宋不停地夸奖冷云的出色表现。听了一堆称赞自己的话,冷云倒有些不好意思,但心里还是美滋滋的,这毕竟是参加工作以来第一次真刀真枪地与犯罪嫌疑人较量,她感到很幸福。特别让她感到激动的是,平素寡言少语的袁北方此时也向冷云投来赞赏的目光。
梁大勇:“袁队,那家伙手里拿着刀子,我还真担心碰着咱这局花呢!”
小宋:“我今天才明白,冷姐真有两下子,动作既准又狠。只是一点我担心,如果以后哪位白面书生娶了冷姐,日子可不好过喽!”
听了这话,冷云也不急:“如此说,我只能找个柔道几段或散打队员不成?”
众人都笑了。
袁北方看了看时间,说:“审讯这小子,没准能多挖出点东西来!”
审讯进行得较为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