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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政法委冷书记的千金,这样的子女,尤其是女孩儿,平素养尊处优惯了,干不了啥工作。但几天下来发现,她还真和别的领导子女不同,工作不仅认真,而且利落,有股劲头。于是他对她的看法渐渐转变。

    袁北方进屋时再次注意到她修剪后的头发。回想起那天自己做得是有些过分,便主动拉话。

    “冷云,开始报表了?”他说。

    冷云这才发现袁北方进来。有些局促地站起来。

    袁北方坐下,习惯性地伸手摸烟,但摸了半天却摸出个空烟盒。这时冷云却打开自己的抽屉,把一盒“福”烟扔给他。袁北方感激地笑笑,问她从哪儿来的。

    “我爸爸的烟,我拿出来,是专门这时候给你们预备的。”看到他见到烟那种贪婪相,她感觉很满意。“袁队,你和我爸爸一样,没命地抽烟,对身体不好的。”

    袁北方笑而不答,拆开那包烟抽出一颗点燃。不知为啥,他突然打心眼里开始喜欢上这个沉稳而又善解人意的女孩儿。

    “冷云,你从微机里把去年至今所发的盗窃案件调出来。”袁北方深吸一口,深蓝色的烟雾从鼻腔缓缓地出来。

    “盗窃案件?”冷云问,“我看过了,仅今年前3个月全市就发各类盗窃案件几十起,你是问哪几起。”

    “去年入冬开始,全市城乡连续发生多起盗窃机关单位办公室案件。”袁北方说,“被盗场所包括市水利局财务室c学校办公室c还有”

    “对,还有新生乡的办公室。那几起案子最终都未破。”冷云回答。“你是说”

    “对,”袁北方沉思状,“我突然觉得,‘312’案件好像与这几起案件有些联系。”

    “我是说,好像这些案件的作案手段都有相似之外,比如说,都是破窗而入,都是偷取现金”袁北方叮嘱道,“记住,明天上午,你把那几起盗窃案件整理出来,然后给我。”

    电话响了。冷云说是找你的,已经打过来两次了,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

    袁北方拿起电话,听了一句话,心里便热了。电话是钱丞打来的。

    “大哥!你好吗?我是小丞子啊!”钱丞道,“今天是清明,我回市里上坟遇见几个朋友,现在在饭店里呢。你来吧!一起吃顿饭,这么久没见大哥,很想你”

    袁北方这才记起今天是4月5日---清明节,钱丞是给养父上坟来了。本来,袁北方感觉身体很累,这种饭局也不愿意参加。但既然是钱丞来了,他还是决定去,算起来,也有大半年时间没看见他了。

    “小丞子,你在什么饭店?”袁北方亲切道。

    “聚仙楼!”钱丞也感受到了哥哥流露出的感情。

    撂了电话,袁北方收拾好桌子上的东西,匆忙下楼。

    钱丞是卧虎滩乡的副乡长,是袁北方同胞兄弟。

    在当今社会里,随着金钱和物欲的膨涨,血脉和亲情愈发显得弥足珍贵。袁北方的心目中,除去父母妻儿,关系最亲近的也许就是钱丞这个弟弟了。可应了老百姓那句话,“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袁北方从心里确实感受到这一点。

    钱丞比袁北方小三岁。从小过继给邻村的钱家,于是就叫钱丞。

    那是上个世纪七十年代初的一个冬日傍晚,卧虎滩公社柳条沟大队来了一对夫妻,男的叫钱家旺,妻子叫李秀芝,两口子衣衫褴褛c满面倦容,下了火车,走了几百里的路才到柳条村。钱家旺说着一口很浓的sd口音。在凛冽的寒风中,他们瑟缩着敲开队长袁平贵的两间破草房的房门。当时袁平贵正在乌烟瘴气的灶台上蒸玉米面饼子。他的老婆枯黄着脸,腆着个大肚子正躺在土炕的炕头上,两眼盯着屋棚发愁呢。眼瞅着过年了,家里的粮食就要断了,可肚子里的小生命即将来到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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