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楠姐便把工作室正式搬进了华贸的那个双层公寓。我和楠姐的一场春梦,留在生活中的痕迹没多少,但效果还是有的。
那上午,我去工作室晃荡。楠姐甩给我一个信封,说:“这里面有10来张会员卡,有银卡和金卡,每人凭银卡可以来这免费定做1套西装,金卡呢可以免费做3套。你方方面面那么多哥们朋友,就拿去打点送人吧。”
我拿着这一沓卡,在想这是因为我在孙行长那立了功所得的奖励呢,还是那一场春梦我鼎力效劳所得的恩惠?揣摩不透楠姐的真正用意。她看我不吱声,说:“怎么?不够啊?送完了,我再给你。”
“多谢楠姐。”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得给辉哥送一张金卡。咱不能让人家帮了忙c办完事,转头就把人给忘了吧。如若那样,我以后也不好意思再找他办事。即便找他,恐怕他也懒得接洽我吧。人情嘛,就是有来有往,绝不让人白帮忙c白办事。
送高定品牌西装的金卡,这礼应该还算洋气。那辉哥应该会喜欢,但我还是做了第二手准备,拿了个信封塞了一万块钱。我打电话约辉哥吃饭。辉哥说他晚上有招待,让我也参加,顺便见个面。他这么一说,我就去了。反正吃饭是其次,关键是得把礼送到位,把心意给表达了。
辉哥的饭局还是在他的定点——东四环一高档小区的会所里。辉哥比我上次见到时更胖了,腆着个大肚子,肥脸大耳,气场很强大。饭局上七七八八坐了一堆各种有头有脸的人物,比如司长c局长c部长之类。这样的饭局我以前参加得多了,虽说这些人物肯定有些能量,但人家不可能凭喝一两杯酒而记住你,而跟你有交集。再者,这是辉哥的局,在座的都是他的各路朋友。所以,我只是礼貌地敬一圈酒,一个人的联系方式我都没留。然后,我坐那安安静静地吃菜,看他们相熟的人之间闹酒。
待他们走后,我故意留在最后,拉住辉哥,“辉哥,上次麻烦你了,特地感谢你下。礼物很轻,也算表达下我的心意。”说着,我把那金卡和信封一起往他手里塞。辉哥一把给推开,“朋友之间只有多麻烦,才能交情深嘛。这都小事,不用感谢。你今天能来喝酒,就够意思了。”
“那哪行!这样的话,我以后都不敢再麻烦你了。”
辉哥看看我手中的信封和卡,就问这是啥卡?我就把金卡的待遇跟他说了,欢迎他去做几套西装。“这样吧,这卡我收了。钱是肯定不要的。我也不缺这点钱。你留着,以后请我吃肉喝酒就好了。”辉哥说。
我看辉哥是个爽快人,也就没再强求,“行,下次咱俩再好好喝一场。”
“那有一件事,你得答应我。”辉哥拽住我,“一旭,咱俩其实差不多大。你以后叫我阿辉就行,别辉哥辉哥的,把我叫老了。”
“成,阿辉。”我随即就改口,心下觉得阿辉这人不装,实在,办事也有一说一,不带忽悠的,值得继续深交。这人嘛,光喝酒吃肉是没法往深里处,还是得经历事,做点事才能把交情培养深。
阿辉这里打点完,我准备再去贾主任和首长那跑跑。一呢,毕竟我是从他们手底下混出来的,这老感情不能忘,首长把我一手从广州调来北京的恩情更不能忘;二呢,等我自己创业从商,对还在官场的他们有更加深刻的洞见,人家位置在那摆着,条条道路的人脉资源很丰富,能量的波及范围也很广,这条线我得抓牢了,不能断,指不定以后哪天用得着。后来,在紧要关头,也确实用上了。
自从上次邀请贾主任参加我的生日趴之后,我有好一段时间没见贾主任了。不知道他对我如何置评,是觉得我浮夸讲排场呢,还是觉得我混得很开。管他呢,反正我一如既往地以诚相待。
我给贾主任打电话,约他和首长出来坐坐。贾主任很爽快地就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