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场的人,便出现在大家的视野中。
烟灰色西装的卓銘易,倒是与厉森有几分相像,现在舅甥两个站在一起,莫名与卓銘修形成了对立的局面。
在场的人,好像是被点燃了心里躁动的因子。
好像现在的情况才是他们想要看到的,豪门里面,哪里有不争不抢的?争个你死我活才是真实的。
四目相对,两个异常出色的男人,倒是没有说话。
卓銘易出现在这里,很正常。毕竟这是远景,他是卓家的大少爷。
卓銘修看到哥哥,心里已经很平静了。不平静的时候在早晨,好像给大哥打过电话以后,内心就开始安定。
事情总有尘埃落定的一点,不论他怎么想,都不可逆转。
不过现在,他的心是坚定的,不是因为在他看来,自己一定比大哥更加合适,而是责任。
他没有理由推卸,也没有理由拒绝。
尽管远景得到今天的地位,不是谁能轻易撼动的,可是越是大船越要行驶的小心。
生意是生意,情分是情分,他不会允许远景甚至卓家被别人无休止的消费和利用。
所有,现在是到此为止的时候了。
“銘易,怎么才赶来,刚才多重要的事情,两兄弟怎么说也要有商有量,是不是銘修?”
厉森带着的保安,脸上的黑墨镜映衬的人越发森冷。
准备看戏的记者,来不及打招呼,都三三两两的退了。
要新闻,可是要有底线。
且不说接下来的内容能不能见报,光是站在这里的几个人,一个眼神都足够他们丢了饭碗。
今天他会过来,其实目的简单。銘修在这里开记者招待会,不论结果如何,都会被人拿出来猜忌。
他刚开始是想,如果有他到场,其实是对远景的一种支持。
这是他的责任,不愿也不想推掉。
舅舅的电话如期而至,这么多年他从来没有计较过,关于厉家打着远景的名字,在商场上游走。
心里多少有些反感,可是他从来没有说出口,因为父亲一直在纵容这个情况的持续。
他宁愿相信,父亲的纵容,源自于,他对母亲的感情。
就是因为顾念着母亲也姓厉,所有他要给厉家一份颜面。
可是这么多年,随着时间的延长,这样的情况开始变得愈演愈烈。
渐渐地,有人开始背地里谈论,谈论厉森顶着卓城远大舅子的帽子,还能走多久。
他不愿意远景一直这样被厉家利用着,同样他也不想厉家因为与远景划清界限而衰落。
两难的选择,任何一方都是他不想伤害的,可是什么时候,这两方面似乎要变成了对立面?
要知道,他们分别代表着自己的父母。
如果这两方势力开始对立,那么这么多年,他一直纵容着的,他以为是父亲对母亲感情的,关于厉家的“利用”,不就是一个笑话?
舅舅在电话里说的话,他没有听进去多少,面对舅舅极其愤怒的言语,他只是问了一句,“为什么记者招待会还来没有召开,可是会上说的授权书,舅舅会知道?”
有很多事情不是不明白,而是单纯的不想明白。
明白了又如何?
很多事情都没有办法放在阳光下面检验。
就如舅舅说的,他是卓家的大儿子,他是卓家和厉家共同的孩子,他说远景之所以现在如此辉煌,就是因为当初厉家撑了远景一把。
他还说到母亲。
这是卓銘易最不愿意听到的话语。如果可以,他真的不想自己那个可怜的母亲,每一次在家人的争斗中被拿出来说事。
这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