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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予潇有生以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场景。

    一个全身上下伤痕累累的男人躺在身边,从他伤口处涌出的鲜血将整个房屋染成了红色。房间里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那种味道让她不禁想起刚刚长大第一次来月经的感觉,浓浓的血腥味从她的胯下向上升腾,一直钻进她的鼻孔里。

    麻尔康的脑袋上裂开了一道足可以看到脑浆的口子,鲜血从那道裂口里不断地往外汩汩地涌出。他脑袋下面的枕头已经全被染得腥红,当他半张着嘴沉睡时,予潇从哪个角度看,麻尔康都是一具不折不扣的尸体。

    但是,这具尸体让予潇并不恐怖,因为,麻尔康的呼吸非常沉重,又非常急促。

    一直到了凌晨天都要亮了,予潇才迷迷糊糊地有了睡意。她蜷缩在麻尔康那张巨大的圆床上,跟哪个晚上一样,仿佛一只可怜的小猫,躲在床角边上,缩成一个小团,静静地睡着了。

    直到被一阵呵呵的笑声震醒,予潇才发现屋里一片光明,窗外的阳光格外明亮。她吃惊地抬起头,只见麻尔康站在地上对着手机大声说话。

    看到被刀砍得几乎成了两片的麻尔康,站在地上精神抖擞地说话,予潇觉得太不可思议了!她从床上坐了起来,见麻尔康滔滔不绝地说话,她就坐着等他。她的目光顺着自己的小腿往下看,不知为什么,这个早上她发觉自己的小腿格外白皙修长,一双精巧的小脚让她自己都流连忘返。

    麻尔康终于唠叨完了。

    予潇看着他,露出一丝淡淡地笑,轻轻地说:“我陪你去医院吧。那么深的一道伤口,流了那么多血,去看看吧。”

    麻尔康扭身看着予潇,他慢慢挤出一个恐怖的笑来,说:“我,从来不看医生的!”

    予潇劝他:“看你的头,被刀砍开那么大一个口子,咧着像个y似的,去缝几针吧。”

    麻尔康眼睛慢慢地变得几乎全是白眼仁,他嗓子里不停地发出类似猛兽低沉的吼声。予潇吓得战战兢兢,她不知道此刻的麻尔康已经又被厉鬼附体了。

    麻尔康两手扳着两片裂开的头皮,问予潇:“是这里吗?”

    予潇吓得不敢说话,紧张地点点头。

    麻尔康呵呵笑了两声,然后用手往一起扯去,让予潇大惑不解地是,麻尔康头上的那道裂口竟然慢慢地弥合了。

    然后,麻尔康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仿佛能穿透人的胸腔,让予潇胆战心惊。

    麻尔康突然说:“你,昨天说要嫁给我吗?”

    予潇呆呆地一动不动。

    麻尔康恶狠狠地说:“好!让你看看今天的麻尔康是不是最令你骄傲的男人!你不是喜欢追随强悍的男人吗?你不是要讨好胡来山吗?好,我让你看看,我比胡来山强大得多!”

    他突然一把抓住予潇的左臂,这种手劲是予潇从来没有遇到过的,这种手劲太有力了!昨晚麻尔康抓住胡来山的时候,胡来山都忍受不住这强力地钳抓!此刻的予潇疼得几乎晕了过来,嘴里禁不住地发出惨烈的痛呼。

    麻尔康推开床对面的百叶窗,带着予潇像风似的从窗户穿出的房间。予潇就觉得耳边风声呼呼作响,眼睛被风吹得睁不开,她在急速往前飘着,因为她的脚根本就不能沾地。一阵风声之后,她觉得自己像断线的风筝,噗噗拉拉地就落在地上。

    睁眼一看,已经站在假日煌的楼下。

    她无法想象从麻尔康家里到假日煌足足有十来公里的距离,怎么会一瞬间就到了呢?

    她害怕地问:“我们到这里干什么呀?要喝早茶吗?”

    麻尔康哈哈狞笑起来:“好,我们喝早茶!我让你去顶楼的旋转餐厅喝早茶!”

    予潇立刻想起跟着胡来山在顶楼的那个晚上,那是一个极其曼妙的夜晚,翩翩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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