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给我下战书吗?”
胡来山把手里的纸片一把拍到桌子上,大叫着质问。
来人是个四十来岁的文面书生模样的人。他有个习惯就是不停地剔指甲,剔完一个,就用嘴使劲吹手指头。
听到胡来山的叫喊,他慢慢地抬起眼,看着胡来山说:“我是想给你们说合说合,大家都是朋友,都有那么多年的来往,不要为一些小事破了脸。你说对吧?”
胡来山一屁股坐下来,嘴里塞了一支烟,有些勉强地怪笑着:“好,你是我的赵叔,你有面子,我就听你一回。这事怎么办?”
赵叔说:“他欠了你的钱,你砸了他的家。这不就两清了吗”
胡来山:“两清了?那以后怎么见面?”
赵叔呵呵笑着:“不要急嘛,我还没有说完。这事如果就这样完了,以后也不好见面了。所以我听说你们的事,就想啊,坐一坐,我出面,我来摆。你说怎么样啊?”
胡来山连连摇头:“那怎么能要你赵叔来摆呢?主要是这件事吧,不是吃饭就可以摆平的。我们干这行的,就凭收人钱财,与人消灾。如果我们做了事不要钱了,以后的买卖还怎么做呀”
赵叔又笑了:“我告诉你一个小秘密。麻子庐这个集团包括三个部分,一个是加油站,一个是化工产品的加工,再一个是对外贸易,真正属于他自己的其实就是他的文化公司。这么多实业都需要他来顶名,一两年后,这个集团就会上市。”
胡来山摇摇头,说:“赵叔,我不明白。”
“这个集团还需要有人顶名嘛。上面的意思是,就不要搞得太僵了。”
胡来山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不不,你不知道,那个老麻不行了!最多也是个半瘫,根本就是个没用的人。”
赵叔迟疑了一下,说:“不会吧。你从哪知道他半瘫了?”
“亲眼所见。我的人天天到他那里去打听消息,我的消息绝对不会出错。”
赵叔问:“什么时候的事?”
胡来山扭身在茶几上查日历,然后说:“快一个半月了。”
赵叔一听,马上就摆着手笑起来:“不不,你错了。前天晚上他和那谁还在一起呢。我还陪他们一起吃的饭。你搞错了。呵呵!”
胡来山吓了一跳:“你说的,真的?”
“真的。”
“他不瘫?能走?”
“跟平时一样啊!我没看出有什么变化。”
胡来山吸了口凉气,思忖道:“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我的手下弄错了?要不就是麻子庐这个老家伙跟我玩阴的啦!td,糊弄到我的头上来了!”
赵叔幽幽地说:“麻子庐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你年轻,不了解他的过去,我觉得你还是不要和他硬碰硬的好。”
胡来山探过来身子,问:“赵叔,你刚才说不要把事情闹大,真是上面的意思吗?”
赵叔瞅了他一眼:“我能亲自来说合,你觉得是我自己就可以做到的吗?你姑舅不希望现在出任何事。懂吗?”
胡来山得到了明确的指示,他马上说:“行!赵叔,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摆酒的钱我觉得两家均摊。不是谁大方谁小气,这种事让我全担了心里不痛快,也没有面子。那什么,我看就不要去假日煌了,老去老去就没有意思了。我的意思是,现在不是兴回归自然嘛,咱们就去园林局开的那家‘自然风情园’吧。”
赵叔点头赞许:“好!那我就回去了,按我们说好的时间赴约吧。”
自然风情园在离城市十五公里的地方,这里处在荒寂的山谷里,一片黑暗中突然就闪现出一簇炫目的华灯,把园门照的五彩缤纷。
大门虽然也是不锈钢焊制的,其牢固程度使人联想到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