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说些赏花会的事。”
江起云平日里见清河大多都是波澜不惊不温不火的模样,见过她伤心欲绝梨花带雨的模样,也从福伯那听说她不怒自威的样子,可是从没有见过清河有这般尴尬的时候,有心逗一逗她,继续笑道:“是吗?太后说了什么?”
清河知道江起云有心调侃,撇了他一眼道:“还真有些事。明天赏花会,太后在芳菲苑邀众人赏花。江南培了一株上好的二乔,太后已经命人为其在芳菲苑中引了一条温泉溪水,可是那花最早也要大后日一早才能运到。太后的意思是连办三天,叫女眷们都住在芳菲苑里头,还叫我问你要不要去呢?”
江起云看清河一副看好戏的表情,挑了挑眉道:“算了。算了。”
“哦,对了,太后也给表妹下了帖子,知道她住在府上待选,还拨了个嬷嬷教她礼仪。”
“太后怎么知道淑柔住在府上?你说的?”
“没有啊,兴许是掌管此事的宫人讲起的吧。”清河不以为然。
是吗?江起云却不这么想,想了想问道:“太后似乎与你格外亲厚些。”
清河听得此言仔细想了想说道:“倒谈不上亲厚,说来也怪,自从我成亲离了宫之后,她倒是总叫我进宫陪她。之前在宫中,除了请安偶尔叫也还有昌平陪着,这几次进宫都没见着昌平。”
江起云若有所思点点头没有说话,清河不大明白江起云这么问的意义所在,却也没有问。看江起云想的认真,清河没有打扰只招手叫上玉画和烛心揣着赏花会的帖子带上嬷嬷往柳淑柔住的厢房走去。
还没走到门口就听见柳淑柔的骂声从屋里传出来:“这住的是什么地方?屋里摆的都是些什么破烂,灰不溜秋的,还什么京城的王宫侯府,还不如柳州。”
旁边似还有个老妇拦着:“姑娘可不敢乱说,小心叫侯爷听着。”
不说还好,那老妇一说,柳淑柔火气更盛:“什么侯爷?还表哥呢?两天了,他看过我一眼吗?父亲还说早年接济过他们娘俩,怎么样?如今进了京就把自己的亲娘舅忘得干净,活脱脱一个白眼狼。”听到这,清河的火气已经烧到头顶,上前一步便要踢门进去。正在这时,那老妇声音又想起,似乎知道当年的事,阻拦的语气更甚:“姑娘可不敢这么说。”中间停了停,似乎想找个合适的理由劝阻柳淑柔,道:“如今侯爷取了郡主,可就是皇亲国戚了呢。可不敢这样骂的。”
“呸,什么郡主。刚来便给我脸色瞧,有什么了不起?不过是个二十多岁才成婚的老姑娘。郡主又如何?等我进了宫,成了皇妃什么郡主什么侯爷还不是一样要跪在我脚底下。”听到这,气极的清河反倒是平静下来,不过一旁的玉画忍不住要上前踹门,清河忙将其一把拉住,对烛心使了个眼色,烛心点点头,上前敲了敲门后直接推开大声道:“清河郡主驾到。”
屋内的老妇不知清河听没听到刚才的话,被吓得魂不附体,愣了片刻忙跪地行礼:“郡主金安。”说完忙伸手拉着楞在当场的柳淑柔,柳淑柔回过神时与那老妇一般慌得不成样子,哆哆嗦嗦的跪下却还想在老仆面前维持主子颜面,做出一副极不情愿的姿态来道了句:“郡主金安。”
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人,清河也不叫起来直接从怀里掏出来一张请帖道:“明日赏花会,太后仁慈赏了你帖子,拿着吧。”
柳淑柔跪在地上已吓得筛糠一般,听见太后叫自己去赏花会一时又欢喜,哆哆嗦嗦伸手去接。看着柳淑柔拿起帖子清河又道:“太后知你上京不懂礼数,特意从宫中派了怀息姑姑来教导你,还不谢恩?”
“谢···”柳淑柔不知道该向谁谢恩,将头看向旁边的老妇。
“算了。”清河看着底下二人扔抖作一团,回头对烛心开口道:“咱们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