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悼念大厅之后,谨欢更是天崩地裂的惊诧了。
正中央是奎立的黑白照片,黑色镜框,圈着黑纱花边。
庄严肃穆的黑色幔帘从两侧垂下,再配上两列白底黑字挽联,左边“忠魂不泯热血一腔化春雨”,右边“大义凛然壮志千秋泣鬼神”
上头横批“沉痛悼念奎立同志”。
在照片下方那张黑褐色的长条桌子上,那红木做的小盒子是什么
娘也,不用想就知道那是什么了
靠!这戏,这阵仗,惟妙惟肖,以假乱真啊!
谨欢相当梦幻,相当飘渺的望着奎立那雄姿英发的黑白照片,很想暗地里偷偷的问一声太子爷:“死的这么逼真,这事儿奎立他知道麽”
恍惚间,她打算用很崇拜的眼神扫射太子爷的时候,这位爷已经很牛掰的走上前,拿着一张什么纸开始念悼词
我天!他得费了多少心血,准备的这么充分!
只不过一夜之间,龙景天背着她做了多么周密的安排,滴水不漏!
深深钦佩的同时,谨欢愈发觉得这个男人实在可怕,想起他很牛掰的那句话,他压根不会蠢到被俘是的,他绝对有这能力!
外表大大咧咧,心思却如此缜密的一个男人,终将会成为最让敌人闻风丧胆的可怕对手!
至于这太子爷都念了什么,谨欢是一个字儿都没听进去,耳朵边上只是萦绕着心妞儿痛不欲生的哭声了,听得心酸。
只有这样逼真的效果,心妞儿才会深信不疑,奎立已经死了。
只有这样,才能彻底断了她的念想。
除了钦佩,震惊,在谨欢心里还有深深的感激,这太子爷一夜之间真就把她最挠头的事儿给解决了必须是心悦诚服的感激。
谨欢看着贝勒爷扶着连心在哭,龙景天径直走到她身边,大手抚摩了她的小脑袋瓜子。
“妞儿,爷办的利索不”
“利索,利索,太利索了”谨欢眨巴着大眼睛很认真的点头。
“那你知道晚上该怎么做了”
太子爷眸光深邃的锁着她,潭黑如墨里,闪着意味深长的戏谑。
“嗯,奴家心甘情愿的献身!”
谨欢握着小拳头,甜蜜兮兮的捶了太子爷一拳。
这个亲密无间的动作,被恍然间回头搜索的贝勒爷看到了,那厮不屑的扯了扯唇角,很大声的哄着连心:“心妞儿,你就别哭了啊,再哭哥就去撞南墙!”
声音大的,从哀乐阵阵中穿行而出,引得在场的“来宾”都看他。
谨欢小脸刷的红了,她知道这是贝乐业表达不满的方式,这声吼是吼给她听的。
这也不能怪人家吼,心妞儿哭的正伤心呢,她跑的这么远跟太子爷腻腻呼呼的,太说不过去了谨欢吐了吐舌头乖乖回到心妞儿身边去,另一侧搀着她。
贝乐业却对着她一阵挤眉弄眼,谨欢心虚的小手一颤,在她正纳闷的时候,贝勒爷离开连心跑她身边来,贼眉鼠眼的瞅着她,特别小声的来了一句:“奎立没死”
声音小到听不见,谨欢是根据他的唇形猜出来的,神色先是一慌,又是一凛,恶狠狠的瞪着贝乐业。
丫的太子爷做的滴水不漏,竟然被这厮给看出来了!
既然看出来,那得杀无赦!用超级无敌的小眼神狠狠的射杀了他!
贝乐业不自然的挠了挠头皮,很无辜的眨眨眼睛,灰溜溜的回到连心左侧,做错事的孩子一般再也不敢吱声。
悼念仪式完毕,一行人表情严肃的出了殡仪馆,回医院的路上大家一语不发。
快到医院了,连心从后面拍拍谨欢的肩膀:“我要吃饭!”
谨欢憋了这么久,为了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