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为这种人伤了感情!吃饭要紧!”良尘很悲哀地在我后背拍了几下,向另一片林子走去。
我跟上去:“嘿,良尘!你看那是不是一棵枯树!我们把它弄到手,几顿饭都够用了!”我不去挑拨离间,也不去当和事老,我需要做的就是让他们逐渐发现身边少了我可就不太好过!
“枯树!我们有没有斧子!用牙咬啊?”良尘瞟一眼那露出一部分的枯枝,失望地摇头。
“别现在就打退堂鼓啊!至少得去看看!”我超过良尘小跑着冲过去:“别被其他人抢先了!”我抛下他匆匆跳去就见一个军人在那里摇头。
“什么嘛?你他妈的怎么不倒在地上?”那个军人给枯树狠狠一脚就离开了我以最快的速度跑到枯树跟前一棵直径十来厘米的枯树!抱着使劲摇上几摇它的根还没有朽,可能还没死多久!看看上面的枯枝:已经有人光顾了上面,只剩下不能够到的树尖上的小枝和掰断枯枝后的根部。
“有办法!”我回头看了看良尘,又看了看走出十几米远的军士,“良尘!你帮我看着点人!”我脱掉靴子,塞进怀里,吐上一口唾沫到手心,抓着枯树就往上爬。
“铁三!你想干什么?小心上面那里支撑不了人!”良尘有些担心,“别摔着了!”
“没事!”我继续往上爬,到离地两三米左右,这棵树就晃得有些利害,直径也只有五六厘米,我坐到一根断树枝上,一手环抱树,一手掏出靴子!刺激!那种把自己生命安全抛在一边的决心,如同吃了什么神yào,血液或者其它什么带着一股股暖和在身体里流动着好了!用靴底踩着一个仅剩的树枝根部,屁股悬空,双手紧紧地抱着树干!来吧!手上一使力摇晃起树干来!那种随时可能摔在地上的威胁一阵又一阵刺激着我的脑子,我却把大部分的注意力放在树干的摇晃上一种极力要发泄的身体中的暴力冲动达到了一定程度,把屁股撅起来,一只脚上升一点,双手抱着树干使劲地往偏斜程度最高的背后摇去,随时准备着双脚离开树枝去踩杂乱的地面!一次!还差点!树根已经开始松动!二次!三次!差不多了!第四次使劲一晃,双脚离开树悬空下垂,要往地上踩去,头往上看着手中的树干,脑子一直关注着自己的重心。
“喀吧!”树根叫唤了起来,树干不再往回弹,我的重心瞬间消失了一般,一阵冷汗,跟着自己的双手被拉扯的找回重心的力量冒到毛孔边上,我和树暂时静止了!深吸一口气,伸出一只脚抵在树上,手和脚一起使劲!“喀吧!”眼睛一花,一只脚踩在了地上,那树尖上的枯枝鞭打在其它物件上脆断的声音和我心跳的声音终于把冷汗逼出了毛孔!枯树的根并没有完全断裂,树干耷拉在我的手臂之间,停在额头前方!吸上一口气,踩到实地的双脚一跳,换转的手撑在树上,用身子下坠的惯xìng瞬间使出大于我身体的力量往下压!“喀吧!”树倒在地上,四下飞溅的枯枝屑就像胜利的礼花!
“铁三!没事吧!”良尘那忐忑不安的声音。
“没事!手上多了几条划痕!”走到枯树的根部,双手抱着树使劲往上一提,断裂后的树根带着湿润终于离开了地面,稳稳当当地躺在我怀里!“走!煮饭去!”拖着枯树就往外走。
良尘上前来抬,“别!这树拖着比抬着好走!你把那些掉了的树枝捡着吧!”我半感激半命令地说,他似敬佩似怨恨地看了我一眼:“好!”照我的话做去了。
“嘿!老兄!”那个在一旁观战的军人带着几分不满地叫了起来他可能是在叫我,要向我讨要点东西,我最好装作没听见“嘿!那个拖着死树子的老兄!”又带上了几分惋惜。
我扭头四下一望,只有我一个人这么干,瞪着一双惊异的眼睛看过去,盯着他那长出来的傲慢,用好奇的口气说:“老哥!你在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