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恕罪?恕什么罪?是她不起身行礼的罪?亦或者是王爷对她专宠的罪?
沈烟还是沈烟,即使多年过去,她依旧微变,想当年在容国之时,她便因沈烟在她面前卖弄心机,自作聪明责罚过她,不想,即使侥幸留的一条命,她依旧没有改变。
没有再看沈烟,甚至不曾回应她的话,目光静静地看向萧温良,精致绝美的脸上,带着一抹笑意,“王爷,这是妾身为您做的莲花糕”
将之放于石桌之上,沈烟被萧温良搂在怀中,她清晰的感觉到,在容浅羽话音刚落之后,萧温良本满不在乎的神情募地一顿,但随即又恢复了常态,仅仅一闪而过的一瞬间,快得沈烟都几乎以为自己看错了。
“你说这是什么糕?”萧温良终于抬头看向容浅羽。
他喜欢莲花,这件事他从未告诉过旁人,若真有第二个人,那便是在两年前,他和烟儿初次相遇之时,告诉过沈烟,可堂堂的容国公主又是如何知晓的?
巧合!
定然是巧合!
“回王爷,妾身做的是莲花糕!”容浅羽没有错过萧温良的神态,只当自己终于做了一件他喜欢的事。
缕缕莲花的清香随着徐徐清风,萦绕在萧温良的鼻翼,他正欲说话,却发现怀中的人儿,忽的痛苦的轻呼一声,随即躺在他的怀中,就连呼吸也加重了几分。
他大惊,紧紧搂着沈烟,焦急的询问:“烟儿,你怎么了?来人,快传大夫!”
容浅羽也是有些发愣,对于沈烟她并不是太熟,但也从没听说过沈家小姐身子这般差啊,难道是,她在来萧国的后身子才便差的?
沈烟身侧一直垂首站立的婢子忽的抬头,满脸焦急的惊呼着,“小姐!王爷,小姐一定是因为王妃的莲花糕过敏了!”
“什么?”便是连萧温良也有些诧异。
“小姐曾对奴婢说过,她自幼就对莲花过敏,若离得远还好,但如果近了,便会喘不上气,呼吸困难!”青儿一边说着,一边却将目光放在石桌之上的莲花糕上。
“王爷,请你,不要怪姐姐,都,都是烟儿不好”沈烟紧紧的拽着萧温良的衣袍,虚弱的道,眉眼间水汪汪的一片,甚是委屈,看上去楚楚可怜。
萧温良闻言,面色一变,容浅羽已然能感受到他的怒气,果然,下一刻,他便将自己昨日便开始准备了一整天的莲花糕重重的摔在地上,随即,他的手狠狠地向她挥来,容浅羽没有躲开,被断了经脉的她本也就躲不开。
脸上一股大力传来,她脚下一个踉跄,狼狈地摔倒在地,脸上传来的疼痛,让她清醒了几分。
他冷眼看着俯视着她,似是有种居高临下的意味,更加增加了她的几分狼狈,“你是故意的对吗?”
他本就不相信,这个女人会知晓他对莲花的喜爱,现在想来,确实如此,她之所以做莲花糕无非是针对烟儿,他对容浅羽之所以不喜,最重要的原因便是她的存在,阻碍了他与烟儿的将来。
其次,便是,一个容国公主,主动提议要做他的王妃,若说是没有预谋,便是连他自己都不相信,容国公主的存在,便会让他难以取得萧国国君的信任。
甚至,他多年来的苦心谋划,都有可能因这个女人而烟消云散,所以,新婚之夜,他便废了她的武功,断了她的经脉。
容浅羽抬眸,看着萧温良,并没有开口解释。
解释?
她要怎么解释?说她没有!说她并不知晓,不是故意的?
可是,她知道,现在的萧温良根本听不进她的言语,亦不会相信她!
素竹见状,她自然了解她家公主,公主之所以做莲花糕,仅仅是为了王爷罢了,她猛的跪地,求饶道:“请王爷明察,我家公主是绝不会做这种事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