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头一双深邃的眸子看向端木茯苓,彦以宸薄唇轻启,听不出心情,“你不需要向吾解释什么,吾既将你找来,便信你。”
他认识的端木茯苓,虽然难搞了些c为人刻薄了些,却是个好人。
在得知太子中毒太医束手无策的那一刻,他唯一想到也唯一信任的人,便是她了,因为他很笃定,她不会害他,更不会害怕因救人之事得罪了彦以锋。
因为从一开始,她就将自己和宫中任何人的界限都画得很清楚,包括他。
“你说你信我?”端木茯苓甚至怀疑是自己听错了。
几秒钟之前,床边那家伙竟然一副很坚定的眼神看着她,说相信她。
她以为,在这尔虞我诈的纷争年代,信任这两个字对于他们皇室中人来说,本就是个莫大的笑话。
彦以宸没有再重复刚刚说的话,转而看向了窗外。
对此,端木茯苓便以为是自己累昏了头,听错了话,毕竟那话从他口中说出来的可能真的不大。
然而就这时,窗边再次传来声音,“吾说,吾信你。”
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的流逝着,起初,彦以宸和端木茯苓还各自安心坐着等待,因为他们还算相信冷面的能力,可是越来越久,他们前去的一群人却杳无音讯。
眼看着太阳就要升到最高处,彦以宸终于开始坐不住,起身在房间内来回不停走动。
而端木茯苓,也是今天上午以来第四次把上床上昏睡不醒的彦以墨的脉搏,神情愈发复杂,脸色越来越难堪。
休息了没有多一会的皇后推门冲了进来,紧紧握住她的手,“茯苓啊,墨儿怎么样了?”
“娘娘您别着急,听我说,”端木茯苓也是不忍心刺激这担心儿子生命的母亲,“冷面已经带人去采草药了,相信他们一定可以及时赶回来的。”
“茯苓,本宫知道本宫之前强硬的为你和墨儿赐婚是本宫的错,但请你一定要竭尽全力救治墨儿啊,墨儿若是有个三长两短的,可让本宫怎么活!”
说罢,她甚至放下身段给端木茯苓下跪。
“娘娘您别这样,快起来!”端木茯苓慌了,蹲下身将她拖起,“娘娘,茯苓定当竭尽所能。可是现如今没有药,茯苓也是空有一身本事不知该从何下手啊!”
彦以宸叹着气上前,伸手揽过皇后,“母后您就别为难她了,事到如今,皇兄面前最大的障碍就是时间。不过您放心,皇兄吉人自有天相,定会安然醒过来的。”
端木茯苓向她投去感激的目光。
若不是他开口解围,他还真是不知道应该如何劝她才好。
费了好一番功夫终于将皇后送走,看看床上脸色愈发惨白的彦以宸再看看外边时辰,端木茯苓鼓足勇气,打算做出一个大胆的假设。
将彦以墨交给了彦以宸,她快步跑向外边,“彦以宸,我去厨房做个尝试,你照看好太子,以免这中间再出什么差错。”
从太医那要来赤芍和白术后直奔这太子府厨房。
进去的同时从里边锁上厨房门,确定厨房内没有其他人,隔墙也没有耳朵没有眼睛后,端木茯苓拿来个瓷碗放在案板上,又取过案板上切水果的窄刀,强忍疼痛硬生生将手心划出一道血口子,鲜血一滴滴顺着手心淌到碗中。
其实这办法她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用,毕竟在之前的实践证实后,她的血的确可以化解她身体所中的毒素。
现在彦以墨命在旦夕,带人前去找药的冷面又迟迟未归,她没有其他办法,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将那小半碗的血和要来的赤芍跟白术一起扔进药壶中煎煮,大概过了有不到两刻钟的时间,药终于熬好。
端木茯苓端着这宝贵的半碗药小心翼翼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