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哥,起来没?”隔着老远,就传来一声粗狂的吼叫声,坐在房顶的于泽,赶紧跳了下去。
“起来了,起来了。”舅舅披着一件大棉袄,搓着双手跑了出来,二姨父也跟着旁边。
“华哥,人都齐了,赶紧走吧,争取天黑能下来。”等到走近了,青年搓着双手,哈着冷气,对舅舅说道。
舅舅点头示意,一行人将要开始离开的时候。
“舅舅,等等我,我也去。”于泽不知从哪个角落跑了出来。
“你也去?你行不行啊?”青年狐疑的盯着于泽。
“嘿,文耀,别小看这小家伙,他还是有把子力气的。”舅舅笑着摸了摸于泽的小脑袋,对青年说道。
“那就走吧,别爬到一半就哭着要别人抱啊。”青年打趣了一句,然后领头走在前方。
“这雪下的还是蛮深的,瑞雪兆丰年啊。”深一脚浅一脚的在雪地中行进,舅舅感叹了一句。
“嘿,那可不,在家里种地的,都盼望着来年有个好的收成啊。”青年打趣了一句。
一行人一边闲聊一边出了村子后,路过村子后山,开始向着岐山的方向行去。
“嗯?”于泽转过头,看向了后山上那些高大的松林,这些松林在建国以前就存在了,建国后,就成了公家的了,只是对于土生土长的山民来说,家家户户都分到了一两座山头,倒也不在乎此事。
“错觉?不可能。”于泽摇了摇头,否定了这个想法,这林子里肯定有什么东西在注视着他,这种被人窥视的感觉自从他开始引导灵气洗涤肉身后,就模模糊糊的有了。
留了一个心眼的于泽,一边放出灵识,一边观察着路况。
毕竟还是在凌晨最为黑暗的那一段时间,虽然有手电筒照亮了前进的道路,但是山路湿滑,尤其是在下雪的时候,一旦没站稳,可能就会摔下山脚,虽然有树木阻挡,没有性命之忧,怕也是会受些皮肉之苦,真碰到了,于泽也好搭救一下。
昏暗的天空带着灰蒙蒙的亮光,预示着白昼快要来临。
终于来到了界碑处,正中刻着岐山两个大字,左下角有一行小字,信士夏楚良立,丁丑年二月。
界碑处有个小亭子,同样是名为夏楚良的信士所立,一行人在亭子中歇了歇脚,然后望着岐山的方向前进,进山的路只有一条两人宽的小路,这条小路却不知道是谁开辟的。
“华哥,你看那边的竹林,下山的时候我们还可以去挖一下冬笋,今年不是闰年,冬笋应该很多。”青年李文耀指着右手边的竹林说道。
“哎,于宝儿,我们没回来的时候,你不是来挖过吗?怎么样?多不多?”舅舅问着于泽。
“蛮多的。”由于一直散发着灵识,于泽闷闷的说道。
“怎么?这就累了?”舅舅看到于泽闷闷的样子,笑道。
“怎么可能?”于泽撇了撇嘴。
“不累就好,哈哈哈。”舅舅笑了笑,拉着于泽闷头开始爬山,爬山最忌的就是一边走一边说话,力气都使不出来,爬到一半估计就会累趴下,所以,一行人都是沉闷的赶着路,只有套筒踩在雪地上发出的嘎吱声。
“今日有贵客来临,觉智,你去山门处接待一下。”一座寺庙中,正在做着早课的老和尚突然停下诵经声,对着旁边的小和尚说道。
“是,师傅。”小和尚从蒲团上爬了起来,然后走出了寺庙。
雪花片片落在头顶,还好今天没出太阳,不然太阳光反射到雪地上容易让人造成眩晕感。
“终于上来了。”青年李文耀抹了抹头上的汗水,脱下帽子后,一阵热气蒸腾。
“是啊,还好每年都只要爬一次,不然要累死去。”一行人脱下帽子后,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