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怎么可能是我，我怎么可能对母亲下毒呢。”颜氏泫然涕下。

    “云雪，这件事情可不能瞎说，颜氏和母亲向来没有冲突，她怎么可能会对母亲下毒呢！”裴儒脸色大变，随后严肃道，并没有相信裴云雪的说辞。

    “父亲，我云雪若是没有十足的证据，怎么可能瞎说。”裴云雪深吸一口气，将心中的火气压了下来，“我已经调查清楚，伺候奶奶的不是别人，正是大夫人本家中的丫鬟春素！”

    这么解释着裴云雪心里冷笑，果然在她和颜氏之间还是颜氏在他心里重要。

    “春素？这和你母亲有什么关系，总不能因为春素是她本家的丫鬟，就可以说毒是她下的吧。”裴儒蹙眉道。

    “就是，裴云雪你这点栽赃陷害母亲的证据实在牵强啊。”裴云露火上浇油的道，看着裴云雪的眼里深藏着恶毒。

    “回父亲的话，之前我已经调查过，此前在颜家时，春素的身世上写着无父无母，但后来经过查询，知道春素有一个情郎，叫陈大宝，大夫人曾经以陈大宝为威胁，逼迫春素在祖母的吃食和香炉里下毒，如今证据确凿！”裴云雪没有理会裴云露，眸光无惧的对上裴儒的眸子道，”春兰，派人把奶奶屋子里的香炉拿过来，再把我们府里的大夫带来。”

    “一派胡言，你这丫头只是凭借一面之词，竟然就想污蔑与我，这是以下犯上，求老爷为我做主！”颜氏脸色阴沉，再也不能保持之前的淡定。

    夫妻几十年裴儒自是了解自己的夫人，看颜氏的反应，裴儒心里已然明了几分，眸光淡淡的看着颜氏，心里沉了下来。

    不多时府里固定请平安脉的大夫就跟着春兰进了屋子，春兰把抱着的香炉放在桌案上，对大夫道：“还请大夫看一下这炉烟可有异样。”

    大夫上前看了看，把炉灰倒出来捻了捻，凑近闻了闻，迟疑道：“并没有什么问题。”

    裴云雪对一个丫鬟使了一个眼色，那丫鬟立刻拿出一个锦袋呈上去。

    大夫接过去打开看了看脸色一变，对裴云雪c裴儒二人道：“这香炉里的熏香没有问题，可和此物加在一起就成了毒物，人服用了身体会慢慢衰竭，累积到了一定剂量一场风寒就能夺了人性命。”

    “呵呵，祖母的香炉和吃食向来都是由春素负责，这其中出了问题她自然难逃其咎，巧了这锦袋也正是从春素房里搜出来的。”裴云雪语气铿锵，“把春素带上来。”

    一个圆脸丫鬟被狼狈的压上来，看到大夫手中的锦袋满目惊恐，匍匐在地上颤抖着不说话。

    此时，屋子中静可闻针，所有人都在沉默，只有颜氏在喘着粗气，看向裴云雪的眸子十分阴沉，同时也有些怨毒。

    原本她还有些侥幸心理，以为裴云雪只是找到了一些蛛丝马迹，可现在看到，这一切已经逐渐脱离了她的掌控，这样下去，就是裴儒也救不了她。

    不过，颜氏看向裴儒时，发现后者还在犹豫，颜氏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她突然跪在裴儒跟前，一手抓住裴儒的衣摆，眸子中涌出泪水：“老爷，你可要为我做主啊，云雪她不知道是听了谁的谗言，竟然污蔑与我，这件事情真的与我没有一点关系，请老爷明鉴啊！”

    颜氏说完，眼泪直接涌下，半跪在地上无声啜泣，看上去好不可怜。

    “听了谁的谗言？这件事情是我协助云雪去办的，所有的一切都经过了我的手，夫人刚才说的听了谁的谗言，这是什么意思？”适时，殷少谦出言，脸色有些严峻。

    “那就是那个什么春素，我从来没有让她下过毒啊，这一切肯定都是污蔑！”颜氏依旧死不承认，同时眼泪也没有停止，她知道，只要自己承认了，那就真的完了。

    “春素，你说是不是颜夫人交代你往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