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皎洁,夜风幽微。
站在卧房内的阳台上,裴云雪仔细端详这手中从旧货古董市场淘来的宝石戒指。
当时那位风烛残年的婆婆神色古怪地对她说戴着戒指对着月光许愿能得偿所愿。
艳红的唇角露出嘲弄讽刺的笑,“如果真能让我得偿所愿,我希望得一笔丰厚的嫁妆让我嫁个威武鲜活的长期饭票,我不想嫁给植物人,我不想被亲生爹妈当做棋子去交换家族的利益,我要自己掌控我的人生”
乍然天空七颗耀目明星连成一线,月光皎洁中。
七颗明星激射成束,手指红色宝石戒指激发暗色如鬼火般的幽光。
裴云雪怔然,整个人好似被一股神奇的力量包裹,中指根部传来一阵刺麻的痛意。
月色中,依靠在阳台上已陷入昏厥的裴云雪整个人朝阳台外栽下
“小姐,醒醒”
“小姐”
“周妈妈,你看,小姐为什么还没醒”
迷糊中裴云雪因为人中的疼痛醒来恼然,睁眼瞪着眼前一派陌生的人和景整个人彻底懵逼,这是哪里
贴身丫鬟婆字们一通心急哭诉。
乱哄哄中,裴云雪只低头盯着中指上那枚暗红色的宝石戒指,认清了一个事实,她穿越了。
穿在一个自打出生被披命硬克母的庶女裴云雪身上。
这姑娘和她前身一样都是跟着祖母长大。
不同的是,这姑娘虽是庶女可祖母身份尊贵。她的待遇自然不比嫡女差。
老夫人原本替裴云雪寻了一门妥帖的亲事,两家正准备下定皇上的赐婚圣旨从天而降。
裴云雪所嫁之人是威远侯的弟弟光烈将军殷少谦,此人手握军权深得皇上器重。
可他命硬出生克母还先后死克死两个妻子,京中高门贵女无人敢嫁去殷家。
皇上体恤臣子终身命钦天监替殷少谦披算寻一位耐得住命克的女子以做婚赐。
最后这门皇恩浩荡的婚事落到了裴云雪的头上。
这姑娘大概是不愿意嫁去殷家,想不开投了荷花池。
“小姐,你快去劝劝老夫人,老夫人跟老爷夫人在怄气,这万一气出个好歹”
不待老嬷嬷哭诉完裴云雪下床让人带路。
一群人穿花拂柳进了寿辉院。
当裴云雪依门看着盘腿坐在罗汉床上动怒的老人,眼眶酸胀。
那张严厉又不失慈爱的脸竟然和前生与她相依为命却被病痛折磨过世的祖母如出一辙。
“你跟我说清楚,钦天监算庚帖的事你有没有动心思。”裴老夫人厉声指责跪地的儿子儿媳。
“娘,您可冤枉儿子了,云雪虽命硬那也是我的亲闺女,这种卖女求荣的事儿子如何做得出来,娘,您冤枉儿子不打紧,可千万别气坏了身子。”裴儒驱膝上前急忙解释,备感冤枉。
“老夫人,老爷自来注重官声,这种卖女求荣的事就算有天大的富贵他也绝对不会做得。”裴夫人颜氏含泪替丈夫喊冤。
“你不卖女求荣就去回了这门亲事。”
“娘,这是圣上的恩典如何能推拒,云雪和唐家公子压根没有过下庚帖,你让我去以此回绝圣上,那是欺君啊,娘。”
颜氏跪地继续哀求,“老夫人,您可不能因为一时之气让裴家满门遭难啊,云雪嫁过去就是二品将军夫人,虽说是续弦,可殷将军至今未有嫡子。”
裴老夫人听着这话红了眼,操起手边的茶盏往颜氏所跪身侧砸去。
“放屁,你真当我老糊涂,他早年迷恋烟花女子,后来更将替那娼妇赎身将她安置在外,那贱人早已替他生下一子一女,你还敢睁着眼睛说瞎话”
裴云雪呼吸发酸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