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舍得!舒书亚想着。
这些金贵的医生c护士,可不会随便为了谁,推着急救设备到寒风里来等十几分钟。
这个哈尔什安保公司肯定在医院投资过大笔资金。
“谢了,兄弟!”奥列格走到车门前对舒书亚诚恳地说,“契科夫和我都欠你一个人情。”
“那种情况,每个人都会尽力帮忙的。我只是做了应该做的。”
“不管怎么说,晚上我都要请你去喝一杯。”奥列格咧嘴一笑。
“你们队长还欠我一半邮费呢,我一定会去找你的。”舒书亚拍拍车门,“对了,你们的货要卸在哪儿?我可还有其他顾客要拜访。”
“噢噢!差点忘了这家伙,我带你去我们的仓库。”
“上来!希望不会晚点”
离开哈尔什的海边关押仓库,已经是下午5点多了。舒书亚驱车缓缓地走街串巷,寻找这次在波波努的交货地点。
幸好还没到“下班”高峰,舒书亚想着。
虽然社会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如今人们的工作重心也已偏移,但一旦安定下来便又拾回“朝九晚五”的生活习惯,或者说“朝六晚六”。为了节约能源c避开夜间的猛兽,人们会“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有点像20世纪农村的生活规律。而且大多数人都还停留在“凭本事挣温饱”的状态。
除了最顶层的那些人。
在经过末日劫难之后,人类社会的阶层分得更清晰且牢固了。如曾经波波努城的军官c企业大佬c高级工程师,现在掌管着城市秩序的话语权。他们住在由绿带隔开的别墅区,呼吸着过滤的空气,享用着旧时代留存的奢侈品和高科技。
然后是各级军队c工厂管理者c能人异士,拱卫着上司的权威,狐假虎威,沾沾自喜,认为自己也是当主子的。
最下层则是后来的流民c无一技之长的大老粗c无依无靠的女人c孤儿和老人。
他们大多住在城市外围,如曾经的巴西贫民窟类似的新城区里。这里你能住进房间全都一模一样的平房以遮风挡雨,有廉价的油渣燃烧供暖,有腥味浓厚的鱼剩合成的营养棒,成窝的四害,还有廉价的女人。
很显然,这里的穷人请不起快递员。
但舒书亚还是坚决地把车开进了新城区,因为他发现最后一个收件地址就在这里。
数十双疑惑c羡慕c贪婪的目光跟着风尘仆仆的厢车驶进新城区,左弯右拐,来回转了一刻钟,终于在一个废品站外停下来。
“你特么在逗我的吧”看着已经堆到街上的给种废铁c轮胎c家具c缆线,和嗡嗡乱飞的蝇虫,舒书亚犹豫自己要不要下车。
为了好评率!舒书亚想着,按开了车门锁。
不过在他下车之前,七八个蓬头垢面的黝黑大汉围了上来。
“看来是黑人的地盘啊。”他径自咕哝道,“希望他们不要干傻事。”
一个看起来是领头的光头走上来,在车前用一根粗大扳手敲着引擎盖,喊道:“嘿!哪儿来的蠢猪?这儿可不是你停车的地方!”
“行了行了!别敲了!”舒书亚拿着他的pct(就是那块集成了众多功能的平板电脑)下了车,“我只是个送快递的。货到收件人手上,我立马就走。”
“那你把东西放这儿就可以滚了!”那野蛮的家伙指了指脚边吼道。
“那可不行。”等走近了舒书亚才发现,领头的这人足足比他高一个头,他必须仰头才能面对面交流,“你们有谁认识科尔提克·道奇·桑德曼?”
“我就是。”那个大汉想都没想就回答,边说还伸手扣了一下胳肢窝。
舒书亚皱了皱眉,还是递上了pct:“那请你来验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