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怎么会记得她这个早该死掉的女儿?
可是琼华的话却让她在脑海中将这些事情一件件的串联了起来,那些被她误会的,刻意躲避的事实逐渐的在心头清晰浮现。最终得出一个让她心魂俱裂的事实,是她错了!
“是你们在背后捣鬼!”阮溪婼红着眼狠戾的说道,离间他们父女使她成为眼线,成为他们手中最锋利的匕首,用来剪除太子的左膀右臂。
“你还不算太蠢,从头到尾,你不过都是阿珩手里的一个棋子罢了。”
琼华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她,仿佛是在嘲笑她的愚蠢和不自量力。
棋子,棋子!她甘愿成为那个男人的棋子,却不是以这样侮辱卑贱的原因。
瞬间,在阮溪婼胸腔中积压许久的怒火被她这尖锐的话语狠狠的撕裂了一个口子,挣扎着想要爬起身,这才发现,不知何时她手脚没了任何力气!分明是中毒了!
从晨间到现在她粒米未进,唯一喝过阮溪婼的视线缓缓的落在桌上空空的酒盏,心完全沉入了谷底!
司寇珩亲手递给她的合卺酒,以他的功力真要是被人下药怎会不知?
阮溪婼闭眼,一行清泪顺着脸颊滑落。他要杀她!
琼华轻笑,莲步轻移走至她的面前,阮溪婼戒备的瞥了她一眼别过头去,琼华一把捏住她的下巴,强迫阮溪婼与她对视,“老天到底是可怜你的,给了这么悲惨的人生,却也给了你一张不俗的容貌。你说,要是没有了这张脸,可还会有人爱你?”
“啊——”阮溪婼一声痛呼捂住脸,鲜红的血液顺着指缝流出,滴落在地,晕出一朵血色桃花。
阮溪婼眼前此刻已经血色模糊,她看不到琼华的表情该有多嚣张,刺耳的声音却不停的在耳畔回荡。
她的脸,毁了!
似乎觉得不过瘾,琼华腥红着眼,咬牙举起手中的长剑往阮溪婼的身上刺去,似乎是想要将她捅成筛子一般,边刺边疯狂说道:“这一剑,笑你异想天开,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长剑入骨,双脚筋脉尽断。
阮溪婼抽搐了两下,剧痛吞噬着她的理智,喉咙已经沙哑的连惨叫的声音都发不出。
“这一剑,是你对本宫不敬。”
又是一阵抽搐,手筋被挑出。
“贱人,贱人,你去死吧,去死”
说到最后,琼华发疯似的举剑一阵乱捅,阮溪婼艰难的呼吸着,已经出气多进气少。
琼华得意勾唇,看着再无生意的阮溪婼,眼底划过一抹厉芒。不能再玩了,那些人拖不了阿珩多久,必须要在阿珩回来之前做完这一切!
琼华当下再不犹豫,手起剑落,一剑封喉!
阮溪婼缓缓闭上眼,任凭意识渐渐的衰弱,双眼沉重的似乎再也睁不开,甚至连他们什么时候离开,什么时候着火也不清楚。只是嘴里怨毒的念叨着:“司寇珩,司寇珩”
朦胧中她似乎听到了外面乱成一团,哭喊声不绝于耳,她却是再也没有力气,彻底陷入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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