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慕白在荣景呈怀里醒来,看见男人的胸膛,她被吓了一跳,弹簧似的弹开,一脸惊悚。
荣景呈睁开眼,嗓音慵懒:“我是瘟疫?一醒来就躲得远远的。”
自从和荣景呈发生关系后,这是两人第一次在一张床上醒来,曲慕白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你c你怎么”
开口才发现嗓子哑得厉害,曲慕白咳嗽两声,还是很哑,她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脖子和脑袋都疼。
荣景呈偏头看她,见她脸红,唇角甩出一丝笑,挑眉调侃:“怎么?现在知道害羞了?昨晚往我怀里钻的时候怎么没见你矜持?”
曲慕白很想瞪他一眼,却没那个胆子,只是皱着眉头,努力想让嗓子恢复正常。
等半晌没回应,荣景呈大手一捞把人搂进怀里,这才发现她身上的温度不正常。
伸手摸了摸她额头,烫得吓人,荣景呈的脸色一秒变得山雨欲来:“该死!”
大热天感冒,肯定是因为在冷水里泡太久了,荣景呈恶狠狠的看她,甩出一句:“活该!”
曲慕白想骂人,却只能嗫喏着碎碎念了两句。
荣景呈裸着上半身下床,在抽屉里拿了体温计,一量三十八点五度。
“老实待着!”荣景呈一副要把人生吞活剥的样子,动作麻利的穿衣服。
曲慕白以为他不管自己,小心翼翼的问:“你去哪儿?”
“管得着吗?”荣景呈看都没看她一眼,顾自洗漱离开。
他本来是要今天跟她算账的,不成想她竟然发起了高烧,荣景呈的算盘全打碎在肚子里。
明明是她把自己搞得狼狈不堪,被人弄到那种地方,把他的话抛在脑后,现在他却不得不压制住自己的火气,个中滋味,相当酸爽。
曲慕白眼睁睁的看着荣景呈离开,心里的委屈涌上来,流了两滴眼泪,决定自力更生。
撑着晕晕乎乎的脑袋起床洗脸刷牙,裹了件外套出门,把门关上才反应过来没拿钥匙和钱包。
看着紧闭的房门,曲慕白欲哭无泪,蹲在门口思考自己悲催的人生。
头重脚轻,她差点栽在地上,吸了吸鼻子,索性走到下面的花坛上坐下来吹风。
荣景呈回来的时候,就看见她在四十五度望天,孤独又悲伤。
他拧了拧眉心,大步走过去:“还嫌高烧度数不够?”
曲慕白闻声回头,仰着头看荣景呈,看到他手里的药,鼻头莫名一酸,慌忙别开视线,抿唇不语。
原来他没有抛下她不管,是去给她买药了。
荣景呈在她额头上试了试,粗暴的拉起她:“滚回去吃药!”
曲慕白想,她大概是有受虐倾向,荣景呈这么骂她,她竟然觉得有那么一点点感动。
到了门口,荣景呈伸手问她要钥匙,曲慕白摇头:“我c我忘带了”
荣景呈咬牙:“曲慕白,你好样的!”
他让她老实待着,她就是这么老实的,很好!
荣景呈又在心里记上一笔,等她好了一并清算。
迫不得已,荣景呈只好买了瓶矿泉水给她先把药吃了,然后才把人载到“清浦郡”休息。
感冒药带安眠作用,吃完后昏昏欲睡,曲慕白一觉睡到中午。
感觉好了很多,曲慕白掀开被子下床,还没下楼便听到一名女人的声音。
“哟,我们大总裁可真是大忙人,大周末的找不到人,谭管家,劳烦你打个电话吧。”女人打扮得雍容华贵,拔高嗓门,阴阳怪气。
谭管家微微颔首:“夫人,先生出差了,您有任何事,我可以代为转达。”
“怎么这么巧?我一来他就出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