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有福同享”
“有难同当,有福同享”
三扣九拜礼毕后。
马老六起身扶起夏涵,上下左右的好好打量了一番。
“你还真是变化挺大的,十几年没见,人都说姑娘十八变,老实交代,是不是和一帮子娘们长大,天天睡一个被窝”?
夏涵被马老六看的浑身不舒服,总觉得马老六对自己有些过分亲热,让他有些不适应。挣脱退后两步反问道:
“农村的大通炕你没睡过?”
马老六一听顿时来劲了,扑上来作势要搂住夏涵肩膀,夏涵拧身闪开。
“躲什么躲,小时候,你跟个橡皮泥一样天天粘着我,你真的不记得了?”。
夏涵皱皱眉头说:“很模糊,感觉不像是自己的记忆,看这地方既熟悉有陌生,也许多待几天,能想起一些事情来。”
“看你小子也不像是装的,你要是不想认我这个大哥,嫌弃我们出身不好。。。”
夏涵打断马老六的话,急忙解释道:“马大哥,真的不是,要不然我不会回来的。之前有人帮我做过检查,说是脑震荡,间接性失忆,要我多和事发前的人接触,可能会受到刺激,再次回想起来。”
马老六看到窘迫的夏涵,也不再忍心逼问了,说道:“跟你开玩笑的,下山我把之前你最喜欢的玩具找来,你看看能不能想起来,还记得飞盘不?”
“飞盘?什么飞盘”夏涵疑惑的追问道。
“算了,当我没说,我总觉得六爷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有机会你套套话。。。”
夏涵说道:“马大哥,我想在这里住几天,等你装好车了再去学校,开学还有段日子”
“小弟,这里以后就是你的家了,随时欢迎,爱住多久就多久,只要你不嫌弃”。
“行,就这么说定了,马大哥你要有事,先回去,我想静静”
马老六又恢复了憨样,拍拍身上刚才打闹的灰尘,虎头虎脑的来了一句:“静静是谁”
夏涵握拳作势要打,马老六绷着脸没敢笑出声,闪身躲开。夏涵环视周围,想找回童年的一丝印记。
马老六轻叹一口气,心里暗自寻思,“看来确实记不得了,按道理不应该啊,夏涵离开的时候应该有五六岁了”。
带孩子来矿山的并不多,一般都留在家里,要不是实在没办法,那个父母愿意带着孩子来受罪。
马老六年长夏涵五六岁,夏涵刚来时也就才会走路,马老六成了夏涵的保姆,天一亮赶到夏涵家,锅里有两个人的早饭,帮夏涵穿衣喂饭,带着夏涵疯玩,三年时间里,风雨无阻,马老六陪伴夏涵的时间,多过他的父母。
这一带是他们两个童年的王国,那个时候山坡上郁郁葱葱,长满过膝的野草,开满野花,还有一些稀稀拉拉的低矮灌木,捉蚂蚱,掏鸟蛋,经常在这一带的山坡上出没。当然,两人也没少打架,哭完鼻子,转眼又好的和亲兄弟一样。但看夏涵的反应,貌似完全不记得在这里的经历,当然也不记得他这个大哥哥。
不记得也好,背负的越多,反而越不开心。马老六收拾起包裹,准备下山。
坟前突兀的刮起一阵狂风,吹得烧完纸灰扶摇直上,漫天飞舞。
“乖乖,不得了,伯父伯母泉下有知啊,跑来拿钱了”。
“你还信这个”夏涵有些不以为然,心想要是真有灵,这些年也不见他们来看看自己。
“信得信得,咱们山下老不死中有个阴阳师,能掐会算,请神问鬼,不信你去问你问,神呼的很”。
夏涵应了一声表示知道,有点纳闷,江湖骗子跑到这儿图什么。
转眼间,风越刮越大,形成一个土黄色旋风,把两人围在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