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有？”雪落情低下了头，声音沉闷。

    “落情，有些事...我并不想让你知道。”让第五影霄亲口说自己生了个孩子还不如打死他，虽然他对第五月冥很是喜爱，却从来没有在他面前提过他的“娘亲”——本来就没有什么娘亲，他只有两个爹。

    “教主累了吧？若不嫌弃，便在此院歇息吧，里面每天都有人打扫，干净得很。”雪落情并没有说，其实这打扫的人就是自己。二十年来，他几乎每天都要来这里，或进屋坐坐，或站在屋外沉思。也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想着的是什么。

    “......有劳。”第五影霄知道，他们两人之间，横了一道东西。转念一想，或许应该说，他们从来就没把那东西拿掉过——以前是他，现在是雪落情。

    “告辞。”雪落情最终只留下这两个字，和一个离去的背影。

    “我们......”第五影霄欲言又止，雪落情却仿佛没听见，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口，一道几乎快要听不见的声音才传入第五影霄的耳朵。

    “影儿，对不起......”

    “我们，回不去了。”

    ............

    很好，很好。这不就是自己一直所期待的吗？巴不得雪落情离自己越远越好，最好这一生都不要再见到他。

    第五影霄笑了，笑得很猖狂，很放肆，泪水混着笑声，很绝望。

    混蛋，就这么走了，一丝留恋都没有。

    第五影霄知道自己这么大人了还哭很没出息，可那眼泪就是收不住的往下掉。他吸了吸鼻子，转身推开了房门。

    一切都是以前的样子，甚至连自己当初匆匆离开时忘记收拾的桌子上，一切的摆放都没变。就好像自己的离开，不过是昨天才发生的事而已。

    第五影霄的鼻子又是一酸。

    地位和脸面真的那么重要吗？比这世界上最关心自己的人都要重要吗？第五影霄，你不该的。

    不该为了莫须有的东西把雪落情越推越远的。

    可正如雪落情所说的，这世上，哪有什么后悔药。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即使你再重新抢回来，那份感情也已不复存在了。

    “第五影霄，你满意了吧，这下子，再也没有那个傻瓜站在原地等你了，你解脱了，很开心吧？”第五影霄自言自语着，坐到了床上。

    “枉你当了半辈子魔教教主，竟也会在这种事上如此窝囊——真是，可怜又可惜。”铺床。

    “算了，睡觉吧。孩子们的事不要愁了，你自己的事也不要愁了，现在的你，除了吃饭睡觉混吃等死，也没多大活着的意义了。”解衣。

    “儿媳妇儿是泣魂人血脉，子嗣问题就不要担心了。”躺下。

    “晚安好梦，白痴。”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雨，淅淅沥沥的，伴着雨声，第五影霄睡着了。

    窗外一袭白衣，在驻足了很久后悄然离开。

    雨夜里，似有啪嗒啪嗒的声音滴落在房间里，明显和雨声不同，显得格外突兀。仔细看去，床上之人的脸上，不知何时多了两道晶莹。

    雨真是大啊——连枕头都被打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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