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雨望又在手机闹钟响起的前两分钟醒来。
动了动吹了一晚风扇此时处于清凉状态的腿,翻身起床。四下望望,门没破,墙还在,一切物件都很干燥,没有一点被打湿过的痕迹。
雨望举起手伸了一个懒腰,随意地晃了晃脑袋。昨晚虽然睡得不好,可是做了一个那么精彩刺激的梦,他很满足。
穿上拖鞋,踱去卫生间洗漱。
十分钟更衣穿鞋,收拾完毕,临行抓起桌子上的一个玻璃瓶塞进书包,玻璃瓶里是办公室的一个女同事要他帮忙种的魔豆,因为这几天事多,一只没去寻找合适的土壤。他希望在路上能够抓起一把沙子什么的塞进去,好让魔豆早日发芽。
今天是星期五,昨天请了一天假回校办理离校手续,今天上一天班,便又到星期六了。
要是每个星期都这样多好,雨望异想天开地念道。
去到公司,坐在位子上处理日常工作,不多时竟泛起困来。也许是因为昨晚没睡好吧。雨望从抽屉里取出一包速溶咖啡,到茶水间泡了一杯咖啡提神。端着杯子回到座位,边喝边写书评。
一杯咖啡喝完了,不一会尽然又犯起困来。往日里顶好使的咖啡竟然失效了。
雨望不得其解,逼着自己把眼睛睁开,处理手头上的工作。可是不管他的意愿有多强,眼皮就像挂上了千斤重的称砣一直往下坠,脑袋里也像一锅粥似的乱成一团。困意一袭来,雨望就快抵挡不住了。
左手支在桌子上,用手撑住一个劲往下掉的脑袋,就闭眼休息一会吧。
眼睛一闭,就像整个世界都停止了转动。脑袋停顿了,什么都不愿想。
“阿望,钓鱼啊?”柱哥打开门进了来,见雨望在打瞌睡,笑道。
雨望听到有人和他说话,登时回过神来,抬起头仰靠在靠背上说:“啊~不知怎么今天困得不行。”柱哥是带他的前辈,是很直爽而博学的一个中年人。跟着他学习工作上的东西,雨望觉得很好。
用手指挤挤天明穴,他觉得说了话后没那么困了。
这一天雨望几乎都不在状态。五点半下班后,他赶紧收拾东西走人。
光州是个繁华的城市,而最繁华的地方是它的市中心——天禾城。天禾城的地铁站提御西路站是人流最拥挤的地铁站之一,下班高峰期时人就跟雨前的蚂蚁一样,磨肩继踵,挤挤挨挨。
六点前的提御西路站还是可以接受的,起码上地铁时可以勉强走上去而不是挤上去。
雨望搭上地铁,回住所去。
在这个钟点地铁上,站的人永远比坐着的人多。雨望没有刚好遇到下车的乘客的幸运,一如往常地站着。
地铁上有各种各样的人,玩手机的,聊天的,发呆的,观望的,闭目养神的,林林总总。雨望是属于边玩手机边观望型,玩手机是因为无聊,观望是为了观察这世间百态,地铁里的人和事,有时候也很好玩。
今天雨望的目光被一抹鲜红抓住了。
那是一个女子的红色头发,扎成马尾的形式,染成热烈的嫣红。那不是全然的嫣红,而是由自然的黑发过渡到金色的黄,再到主打的红的自然过渡。这三种颜色本来似乎不可调和,可在她的发上,却如同天造地设般自然而绚烂。后来细看,那一溜红色里还点缀着两条细细的粉色发丝,巧妙到让人惊叹。
她穿着清爽的无袖纱织薄衫,打底贴身衣若隐若现,一条三分裤配合一双八厘米高的厚底高跟鞋,展露出她修长的美腿。
现在地铁里的她的背影,秒杀了所有男性的目光。
站在她旁边,雨望看到她颇为精致的侧脸,她的眼角,有时会不经意似的扫过他身边。
雨望倒没有什么不自在,地铁就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