植被不甚繁多,只能够将它稍微点缀。
赤足走在那些崎岖的山路上,夏涅一边在呼啸的山风中,缓缓习惯着光暗的变化,一边摸索着山壁,领头往高处徐徐行去,时不时,在他们的行走中,还会混入一些碎石子一步三停靠地滚动声,噼噼啪啪,惹人反感。虽说他们凭此摆脱了牛群的追击,但那尖锐的路面,还是给他们制造了不小的麻烦,尤其是在极限痛感的影响下,夏涅不止疼得龇牙咧嘴,足下的皮肤更是一跳一跳的,就像是他遭到了针刺那样,整个人非常难受。
不多时,一行人在夜幕降临时,总算是艰难地翻上了山头,天上,星斗渐渐显现,那些初时如同萤火那样的光点,也是一步步地增大变亮,渐次清晰,反倒让得周围不再那么地黑暗。
借着星光,夏涅轻车熟路地走到了一个小洞穴的前头,驻足站立。这里的地势愈加地古怪,一群人在黑乎乎的洞门外,站得歪歪斜斜,几乎与山面形成了一个个锐角,而不知不觉间,他们耳边的狂风,也是无征无兆地消弭停歇了,反而换上了一股股吹面的习习轻风,风里,好似还带着些许热度。这样的处境,着实让得几人心生疲累,可正当浊酒一壶走天下打算向夏涅发问,问清楚登山受罪的缘由时,他便是瞧得夏涅有了新的动作。
夏涅朝洞内探了探头,却是见不到过多的景致,洞里虽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但也只有一到两米的可视范围,再往远点的地方望去,就是一派灰蒙蒙,不真不切。陡然,他抽回脑袋,偏过头,笃定地说道:“里面没有怪物,我们往这边走。”说着,他猫着腰,便是在漆黑一片中率先迈步,就是顺利地进入了这个口洞,行在了一条弯弯曲曲,犹如鱼肠的曲折小道上。可这一次,系统没有给出切换地图时的黑屏,只是交出了一声响亮清脆的提示音,而倏然间,那代表着荒野的背景音,也是化为了乌有。
夏涅抬了抬眼睑,望向了那张近乎与周边环境融为一体,却依然明显的地图,就是瞧见了“无名洞窟”几个白色字体。这条通道,约莫可容二个成年人并排通行,洞壁上棱角颇多,洞高也仅是小一人高,非常紧窄,使得他的行进,十分缓慢,他每迈出一步小小的步伐,都要停下来休息一小会儿。可他还不是队伍里最惨的那个人,尽管滚来的石头一直缩着脖子弓着腰,但是没走两步,他就得和洞顶来上几次亲密接触,磨得两肩与后脑勺疼痛万分,就像是一个大沙包强行叫人塞入了小竹筒里那样,他几乎就是卡在了道儿上,硬挤着往深处里走,偶尔,他的头上还会冒出几个血红的微弱伤害值,委实有苦难言
就这样,在夏涅和他的多名队友的共同努力下,这个僻静的场所,便是叫杂乱的步履声以及若干杂响所填满,它们与逐渐加剧的风吹声,还有沙硕从岩壁上磨蹭着掉落的响动融洽地混合在了一块儿,就是组成了一曲独特的乐曲,拨动着众人的心弦。
不一会儿,像是走到了尽头那般,夏涅忽而感受到了一种豁然开朗的气息扑面袭来。他小心翼翼地探出足尖,就是点在了一方落差颇大的坚实岩地上,再把整个足面伸全了,他便是第一个走出了羊肠小径,走入了一个开阔的岩洞中。
提醒了其他人一句,夏涅就是兀自前行,略微在周遭巡视了一遍,待到他回归团队时,另外四个人也是全数到齐了。他们当中,滚来的石头可是憋着一肚子火气,他禁不住性子,挺了挺胸膛,就是伸出了双手,有时高举过头顶,有时平展开来,有时还自如地挥了挥,搅动起一阵强风,再是往边上扫视了一番,聆听几下动静,他便是发觉,这儿竟是极为空旷。
“呼呼——”滚来的石头大口大口地吐纳了几下清凉的空气,便是神清气爽地道:“不觉,这里可真大!就算让我和小花猪在这儿斗上一场,那也是绰绰有余啊!”还未讲完,他的话音就是轰轰隆隆的在洞中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