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中惊变连连，王胖子顿时不淡定了，一双胖手死死地抓住我。已经做好了逃跑的准备。

    悬空老道三个也好不到哪去。一时间都兴起了退却之意，

    不能怪他们没胆子，如果不是爷爷还在祭坛上。我恐怕会头一个转身就跑。

    田襄子太恐怖了，只用想想他的经历。就知道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从东周末年一直活到现在。按照张鵟的说法，他时时挑动天下大事。寻找其他长生之法，只要乱世一现，他就会鼓动人心。做出了许多荼毒天下的事情。

    我记得当初张鵟特意给我举了个例子，说隋末唐初的时候，有一支吃人的军队。领头的叫朱桀。

    就是田襄子引诱朱桀去吃人的，他有一本秘籍。记录了吃掉一个人会得到这个人的精血，而后延年。最后长生不老。

    结果证明，那是错的。

    为了证明那本书是在胡说八道。朱桀吃掉了最少三百个人，最后连自己的小妾。儿子都吃了。

    到了后来，朱桀已经不是人。暴躁，易怒，两只眼睛血红，看到所有的人就像看到了食物，他已经是一个恶鬼，一头野兽，即将泯灭最后的灵智。

    田襄子看到这种情形，只是说了声可惜，就烧掉了那本书离去。

    后来，朱桀就被全天下的人围攻，活活的烧死在他的府邸，他到了最后时刻，都想祈求田襄子给他一条活路走，可惜他是一个失败的废人，田襄子抛弃了他。

    我不知道田襄子修炼《溯源图》的时候出现了什么岔子，变成现在这样人不人鬼不鬼，只是一个没有皮肤的异类。

    但是我知道，他一定在不停的找寻让自己恢复的办法。

    而其他的长生之法，就是他的希望。

    这样的人，如果不能长生，即便让他舒舒服服再活一千年，他也不会愿意。

    张鵟好像就没有这种困扰，虽然他们两个的血全是淡淡的金黄色。

    把张鵟一击击飞，没脑袋的田襄子抬起手，开始脱衣服。

    等到衣服脱完，他又开始脱身上的那层皮。

    爷爷就这么站在一边看着，好像很感兴趣的样子，或许在他看来，这也是一种长生的存在方式吧。

    田襄子怪笑两声：“各位好多年没这样见过人了，有点儿不太习惯。”

    我和王胖子已经见识过一次这诡异的场景，多少还能适应点，悬空老道三人却是头一次见，震惊得无以复加。

    “你就是因为这样子，才来这地方的？”

    爷爷突然开口，没有任何一丝异样，就好像两个在医院碰上的高血压患者在讨论哪种高降压药比较好一样。

    “是啊，我变成这个鬼样子已经很久很久啊，这其中的痛苦没人能明白。

    我这么一个天纵奇才，却要日夜遭受这样的痛苦，老天没长眼啊。”

    田襄子一边脱着身上那层皮，一边和爷爷闲聊起来，两个人都没把我们几个躲在台阶下的人当回事儿。

    在他们看来，张鵟一完蛋，我们几个都是无足轻重的小角色，伸手指就能干掉。

    我知道，爷爷肯定看到我了，他却没有一丝表示，也不知道心里怎么想。

    爷爷突然笑起来了：“尊驾应该就是田襄子吧，早就听说过您的大名和您的事迹，不想在这里遇见，三生有幸啊！

    晚辈找到了一些好东西，正好可以启动这座祭坛，到时候咱们爷俩一块儿改造身体，结伴长生不老，一起遨游这人世间如何？”

    田襄子有些诧异的看了一眼爷爷。

    “长生这回事儿，还有人愿意和别人分享？”

    爷爷笑得更加真诚：“如果只有一个名额，晚辈定然不会相让，可是祭坛能够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