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机开始热闹起来。

    一把手的电话来过后，电话就是一个接一个打进来。

    接到两办主任柯仁华的电话，凌然的脸上就嘿嘿了。

    辞职，往往会有一个微妙关系的出现。平时关系不错的，在这个时候，一般来说，不会立马就打电话。尊重朋友的选择，是其一。其二，朋友在新位置上还没立住脚，也不好打电话。

    只有平时同事关系上比较微妙的，才会在第一时间打来电话。这中间的味道，只有当事人心里最明白了。探听，辞职的这个人，是不是有了更上一层楼的好去处。

    人比人，在这个时候，最能呈现酸性。希望在第一时间发现，辞职的这个人，去到哪里，好为他算个命c命好还是不好。

    再则，平时关系微妙的，在企业已经不景气时，也要留一个后手。假如辞职的人去的地方，真的不错。早打电话，可以改善关系呀。

    两办主任柯仁华，可是喜欢辞职这个词的。他动不动，就说“大不了辞职”。

    凌然知道，柯仁华其实最不想辞职。两办主任，也算是有油水的职位。至所以说，是变相显示自己有能力。他可是一直盯着高层一个副总的位置，甚至是一把手的位置。

    “凌部长。恭喜啊。”这是柯仁华的开头语。

    凌然问：“恭喜，何来？”

    柯仁华说：“哈哈。你小子，装糊涂。跟我，也来这一套。企业现在的这个样子，早离开，早脱离苦海。”

    凌然的眉头蹙了，说：“还不至于吧。”

    最看不惯的，就是这样的两面派。当着新任一把手的面，柯仁华是绝对不会说这样的话。要说的，可能就是马屁话。

    柯仁华至所以敢对凌然说，是因为他是前任一把手的红人。再则，身为两办主任，天天在一把手旁，也就看出段正和凌然的关系，并不是外界传的那样。什么铁哥们，利益关系罢了。

    柯仁华说：“我打这个电话，真的是诚心恭喜。我知道你小子，有能力。在这个半死不活的企业里，屈才了。”

    “”没话好接上。凌然心里可是嘿嘿了。

    听人传话了的。柯仁华对凌然，可是背后说了不少坏话，也做了不少的小动作。

    因为，凌然要是不离开，是柯仁华最有力的竞争对手。也就是说，要是高层副总空出一个位置，就是这两个人当中一个去补缺。

    这样看来，柯仁华还真心是恭喜凌然辞职。不用自己动手脚，就干掉了对手。

    “谢谢啦。柯主任。接你这个电话时，我的衣服已经脱掉，准备洗澡。要是没有其它话，我可是要挂断电话了。这个天气，穿着单衣的滋味，可不好受。”

    “好的。凌部长。哦。不，我应该改口，叫你凌总。凌总发达后，可不要忘记老兄我。”

    “好说，好说。”凌然挂断电话c话筒归位后，伴着一个摇头。

    这个电话挂断后，又有电话进来。

    来电话的，平时工作中，总是有些事上与凌然有些磕磕绊绊的。

    可这个时候，在电话中说的，全是好听的话，还有高帽子奉献。

    反正，是好看的高帽子，往凌然头上戴。恭维的话，每个人都是存货多多，用过了，还可以回收再用，可以放之四海用在每一个人身上。

    凌然不好不接他们的电话，但听多了，尤其是一些平时面和心不和的同事。

    干脆，端了小酒杯，放到座机旁边，听听这样的电话，吮一口这样的小酒，倒也是一个乐子了。他是拖着电话线去端酒杯的。好在，放座机的架子离餐桌不远，电话线长度也够长。

    颜暮雪就更有意思，起身，直接把酒瓶放到座机旁边。

    凌然看到妻子这个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