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很是苍白,“我不想让他知道,但是他终究是会知道的。”
宣卿然眉头皱了一下,显然是伤口的疼痛让人难忍,“哥,我真的,是很喜欢不,应该说,我真的是很爱他的。”
这话宣绍卿当然信,都能把肝割给他了,如果说不爱,可能么?
“嗯,哥都知道,都知道,你别说话了,你好好休息吧。”宣绍卿轻轻拨了一下她额前的头发,只觉得心疼极了。
“我只是没有办法看着他死,你知道么?哥,当初我生病的时候,那时候我听他说过,他说,人要活着,因为死了就没有机会可以去后悔了。可是当初说这话的人要死了,我没有办法看着他死,他必须活着,活着,他才有机会去后悔,哪怕是对我后悔都好。”
陆倾凡陪着家属一起去了言辰的病房,又看了一下他目前的状况之后,嘱咐了朱江几句,再接受了言信然和周庄的道谢,尽管他已经知道言信然是季若愚的生父,但是就如同季若愚没办法接受他一样,陆倾凡也是没办法接受这个便宜岳父的。
在他心里,早就已经把季庭燎当做是自己的岳父了,不会再有第二个了,他还记得那时候季庭燎生病,自己每每去看他,他总是和蔼的慈祥的,有时候会语重心长地对自己说些什么季若愚小时候的趣事,他也记得季庭燎是如何郑重地将女儿托付给自己的。
所以只是和言信然虚与委蛇了一下,就马上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在这之前,他还去值班室打了个转,没人,洗手间,没人。
言辰病房她也不在!究竟去了哪里?
终于是忍不住拿起电话,终于是拨通了那个自己倒着都能够背出来的手机号码时,原本心中的那些些许的忐忑,就直接被电话里头说着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的冰冷声音给浇成了落汤鸡。
好吧。
陆倾凡觉得有些无奈,这个女人真是打算要了自己的命么?都已经把自己的心拿走了,然后就这么不管了?他的确是无奈的,无奈地换下衣服,无奈地拿起钱包手机和车钥匙,无奈地冲向停车场,的确是冲过去的。
直到车子疾驰向两天没回过的家时,他的心情依旧是无奈的,但是当他走进家门,看着空荡荡的房子时,先前的那些无奈,终于是瞬间变成了紧张。她她去哪儿了?她去哪儿了?
“您您好,请问呃,有什么可以帮助您的?”售票处的小姐看着走过来这个双眼红肿,脸上还犹有泪痕的女人时,说话都有些不利索。
“给我定两张,飞纽约的商务舱,越快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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