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意打定,马山立即装出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语气稍软对李阎说道:“道兄莫急,我自知不敌你二人,且让我查验一番,倘若此番又是误报,我即时自行退去,不劳烦二位动手。你也知道,若一意相逼,虽然我必死无疑,但是力战之下拼死一击,你二人也未必便能全身而退。若是被我拖上一时片刻,我方援手赶至,谁生谁死也未可知。”说罢也不待李阎搭话,径直自怀中取出一页符纸,打向高兴。
李阎哈哈一笑,讥讽道:“你这狗腿子,也不怎么忠心嘛!眼见不敌,就不要强装硬气,偏偏怕了要逃,还要给自己找个台阶下,哼!不过,不论真假,我只管杀,杀杀杀,杀的愈多便错的越少,哈哈哈哈!”李阎以掌为刀,凭空作势连劈三下,嚣张大笑。
那页符纸静静悬在何奇欢面前,纸上的黑色符文仿佛化在水中一般,渐渐模糊变淡,最后消失不见。何奇欢茫然的看着眼前一切,早已放弃了思考,不想再挣扎了,。马山早知会如此,却假装脸色大变,焦急万分几欲出手。
李阎是真真的脸色大变,他早被族中长老告知,马家有符文秘法可测圣主真身,今日一见,更坚定的相信圣主真的回归在此,而那何奇欢便是圣主真身!
他玉扇一挥,一道流火打向何奇欢,身形紧随就要冲下去,却听得身后李唯淡淡的一声:“住手!”
李阎身体一僵,顿时气血上涌,双目如赤,羞愤大叫道:“你果真要抢我大功?未免做事太绝了!”
马山心中大叫不妙,虽然他二人嫌隙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但是李阎这蠢货却果然压不住李唯。李唯缓缓起身,招手间,李阎打出的那道流火乖乖飞回,在他指尖溜溜打转,慢慢缩小,熄灭。他理都不理李阎,伸手入怀,竟然也取出一张符纸打向何奇欢。
此时的马山真的面无血色,后退两步骇然惊叫道:“你,怎么可能!你竟然也有圣主手书?!”
而那李阎已经气得浑身发抖,脸色胀红,说不出话,此时惊愕之下不免心中嘀咕:他从哪里弄来的符纸?为何我没有?
眼见那张符纸的黑色符文也渐渐变淡消失,李唯满意的点点头,嘴角不易察觉的翘起,不屑的笑了一下,然后看也不看李阎,只是冷冷的说道:“蠢货,对方略施小计,便耍得你团团转,你当真以为,我是被贬到此间来受你差遣的?说到底,你只是个展示给敌人看的幌子罢了,我才是真正被委以重任的人。”
马山听了他的话,心头一跳,危机感觉更甚,隐隐觉得自己这一计恐怕要被识破,却一时无法想到应对之策,心焦如热锅上的蚂蚁。
“不可能!我不信!你为了抢功,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多说无益,今日我便称你的意,帮你拦住马山,由你去取那一件大功!但你不要忘了,我才是本族正统血脉,背景深厚,而你只是个弃子,永远翻不了身!”李阎言语挣扎,深受刺激几乎道心不稳。
李唯不为所动,仍旧淡淡的说道:“你这么蠢,怎么跟我争?”李阎狂叫一声,全身大火腾的冲天而起,将自身沐浴其中,一跳而起冲向马山,马山本来有些慌乱心不在焉,此时却也只能先苦苦抵挡,再慢慢想办法。
李唯仍旧未动,他此时已经识破补天符的伪装,确定了圣主藏身之处,但他要在敌方援手赶到之前挖出圣主,则必须保证全力以赴心无旁骛,不能有半点后顾之忧,若有一丝的不确定因素,都恐将功亏一篑。
而此时他唯一所虑者,乃是身后那名绝艳女子。若怜儿早些出手牵制他,他大可一招杀之,怕只怕怜儿趁他全神贯注之时出手偷袭,甚至她可以杀掉何奇欢,则李阎必然离去,届时自己必定被马山抵住,再无机会。可他因着某个原因,不想滥杀无辜,尤其是青楼女子,他只得默默祈祷:怜儿怜儿,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千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