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杨靖轻拍了下轮椅“我杨靖已经十八了,十六岁便学彻古今,如今已经是名考古博士,什么古物我都见过,就是没见过会动活物。以前找都找不着,今天却自己来了。封邪牢,我去定了!”
杨靖自幼记忆力惊人,悟性极高,对历史兴趣特别浓厚,若说我们是为了那几张“红纸”而活,那他就是为历史而活。
马迟的目光看向杨靖,眼神中充满了异样,两天前还被妖尸吓的不能动弹的小子,听到封邪牢中尽是如此怪物不仅没有胆怯,反而还要主动进去,真是个怪人。马迟卸下巨斧盘腿坐下,开口道:“小子,我还真没看出来,你竟有如此胆魄。听家里老人说,你杨家每次去守牢人都是如同上刑场般,你倒是有够洒脱。”
“人类文明,越是久远就越神秘,千年之前,本该只是刚褪去毛的猴子,古人却总充满敬畏之心,那段只有神话没有历史的时期,我很好奇。”
马迟与曹乌兰四目相对,显然十分对杨靖这段话特别不解,不过至少他已决定要去面对这些,古怪的话他们也全当是杨靖的感慨罢了。
“按照祖训,我也该告诉你封邪牢的所在,还有你将要经历的仪式。封邪牢乃上古之人所建,分三家看守,你杨家执掌牢中关押的妖魔数量c种类c以及封印降服之法。我们马家,则负责守护守牢人之性命,必要时即使牺牲自己也要护其守牢人周全,执掌封邪兵,负责降除牢外的妖孽。而姜家则负责封邪咒的传承,并且也只有他们知晓封邪牢真正的秘密,以及建筑封邪牢的那位究竟是谁,我们肩负的只有使命。这种制度是专门制衡我们三个家族的,守牢人虽然身怀镇鬼封邪之术,但却没有降除妖魔的兵器,一主牢内封邪,一主牢外降妖,而即使有天我们两家都叛变了,没有姜家的咒语即使身怀钥匙也解不开封邪牢的牢门。”语罢,马迟看向杨靖。
“你只管说便是,事情已经这样了,即使我逃避还是会有妖尸来找钥匙。”现在杨靖倒是有些视死如归,既然不能逃避,那就勇敢面对。“仪式是什么?你直说便是,杨家世代对去封邪牢如下地狱般,想必不会是什么好受的仪式。”
见到杨靖如此坦然,马迟也是爽朗一笑,接着讲述关于封邪牢的秘辛。“所谓仪式,说白了就是‘死’,封邪牢中尽是邪魅之物,活人若是进去,光是妖尸身上的毒气就能将其置于死地。到时候你需要进入阴墓,洗去肉身上的阳气,化为一种‘妖’,那时候你便立于阴阳两界之间,不惧妖邪之力,能召阳间万物。”
“这些,你们为什么当年不告诉我?”曹乌兰满怀悲愤,连声音都在颤抖。“既然不是真的死,那你们当年为什么不和我说,难道他一直不人不鬼的在牢里活着不成?”
杨靖的爷爷,当年舍下曹乌兰和年幼的杨厚青前往封邪牢,只是告诉他们自己要死了,留下曹乌兰给他守活寡。如今听马迟所说,并非真的去死,而是化身不人不鬼的鬼的怪物去守封邪牢,曹乌兰心中既有对他隐瞒真相气愤,也有对杨坤独自承受这些感到悲痛。离开妻儿c化身成不人不鬼的怪物c远离人世c独自忍受着这一切直到终老,守牢人并不是什么救世主,只是一群可怜之人罢了。
“当年杨坤爷爷是为了您老能够忘掉他,带着厚青先生能好好生活,让您知道他始终活着他怕您会来找她,此次前来,母亲特意嘱咐我将这些告诉您。”马迟略带歉意的说道。
曹乌兰拭去脸上的泪水,缓缓的调整呼吸,让自己平静下来。“那,他是不已经走了?你既然现在才来来找下一任守牢人,想必他守了不少年吧”
“整四十年,杨坤爷爷是历代守牢人中守牢最久的,享年七十二岁,等杨靖完成仪式后我会将杨坤爷爷的尸骨带回,按规矩,下葬。”
曹乌兰面色虽然苍白了许多,但依旧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