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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83年5月,有个身份不明的蛮子(对汉人的蔑称)在库布尔河(乌苏里江支流)畔谋财害命,居民们就到中国境内报案,中国方面居然派了一对赫哲人来俄方境内搜捕凶手,然后在松察河将凶犯捕获。1883年10月,刀毕河(发源于锡霍特山脉)地区一名汉人区长裴金堂用俄国地方当局的电报邀请中国境内的地方官前来审理一桩案件,而俄国官吏也习以为常。中国人仍然自发地管理着自己的事务,俄罗斯当局好象是局外人。这个纳达罗夫在1885年提交的关于俄占江东地区关于汉族c鄂伦春族c赫哲族c朝鲜族居民生活情况的报告中,不忘提醒俄国当局,俄罗斯人如果不把军队计算在内,同异族人的比例是一比一点四三,我们唯一的希望是,乌苏里地区的蛮子和朝鲜族人尽可能迅速减少,而俄罗斯人口则进一步增加,以便这个地区按最高政府当局所希望的那样,尽快地具有俄国的面貌。

    江东地区被沙俄占领的前后几十年里,当地的中国人民始终没有停止反抗斗争。1852年,黑龙江口的费雅喀族和满族人民武装抗击沙俄侵略者的行动被残酷镇压;1854年,赫哲渔民(在俄人游记中“愚昧贪婪”的土人)不为进犯黑龙江的沙俄侵略军威逼和利诱所动,拒绝给侵略军领路;1857—1859年,清军爱国官兵和中国伐木工人也以武力抵抗沙俄的侵略。1868年,俄国当局不顾北京条约关于不得侵占俄境内中国人住处的规定,派军舰强行登上位于海参崴东南的青岛,躯干中国淘金工人。中国工人武装起义,英勇作战,数次打退俄军的进攻。最后,因力量悬殊不得不撤退到大陆。撤退后,大陆群众踊跃加入义军,以双城子为中心进行武装抗争,连连告捷。沙俄殖民当局抵挡不住,火速求助于西伯利亚总督支援,同时向清朝廷施加压力。在沙俄军队和宁古塔清军的联合围剿下,数千中国义军被血醒镇压。1880年以后,江东人民抗俄斗争再次掀起,直到清朝灭亡,沙俄对江东的统治始终不稳定。

    最后,残暴的沙俄还是按照纳达罗夫的提醒做了。在清朝寿终正寝的前夜,沙俄军队大肆武装屠杀c驱赶中国居民,加上中国人纷纷自发迁回江左,到20世纪初,江东的汉族和满族已经越来越少了。俄国作家契诃夫在1890年的《萨哈林旅行记》中提到当时黑龙江入海口庙街的情形:(俄国移民)射杀在林子里游荡的(采集山货的)中国人就象杀死一条狗一样平常。在即便如此,直到1911年,沙俄军官阿尔谢尼耶夫在锡霍特山脉考察时还写道,到处都能碰上中国人,处处都是用中国各族语言命名的地方,中国人开的道路c凿的记号c搭的子房;中国的古庙c对联一切的一切,全是中国的,而俄国移民却只不过在异国土地上。此后,心虚的俄国人拼命将江东的中国遗迹销毁干净,直到苏联时期,凡发掘出的古物带有中国中原标志的,都尽可能秘而不宣。

    18世纪后期到20世纪初,对中国大打出手的英国和法国等欧洲列强看到俄国人不费一枪一弹,就从清朝手中巧取豪夺黑龙江北与乌苏里江东的大片土地十分眼红,于是变本加厉地盘剥中国,以至炮制出让人类良知蒙羞的荒唐的《辛丑条约》;靠维新刚刚吃上饱饭日本人更是急不可耐,不顾羽翼未丰,便匆忙窜入中国东北与俄国人争夺起“满洲”来(日俄战争)。这一切卑鄙而肮脏的举动,都是针对着地球最后一块天堂般的沃土——一块大小等于法德两国面积的领土和一条同多瑙河一样长的河流。

    海参崴,自古以来就是中国的领土。它来自满语,意为“海边的小渔村”,在元代称“永明城”,唐代渤海国时期属率宾府辖地。1860年中俄签订《北京条约》后,海参崴成了沙俄的领土,被改了一个对中国极具侮辱性的名字一一一符拉迪沃斯托克(意即统治东方)。中国失去乌苏里江以东至海约40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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