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衍正的手停留了一会儿,收了回来。
沉睡中的周可儿,根本不知他所有的举动或者所说的话,然而在此刻,陆衍正依然对着她道,“周可儿,这个孩子我不会保。”
“保它没有意思,生下来确确实实,只会是又一场的人生悲剧,再者来说,我不值得你为我生孩子,更不值得你生一个陆衍正的孩子,来拖累自己的一生。”
“这五年,我很谢谢你,希望你以后学会掌握自己的人生,而不是这么狼狈的被人掌握着,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成为别人的附属品真的很可悲,尤其这个人,还完全不将你放在心中。”
“真不值得,你这么狼狈,但是我一点都感觉不到心疼,这样,你还觉得有意义吗?”他转身离开,陷在昏睡中的周可儿,却在眼角处滑下了一行眼泪。
深夜一点多,周可儿的烧完全没有退下去的迹象,陆衍正同意用药。
在陆衍正的颔首同意下,医生给周可儿用上了退烧药。
德国柏林这边。
项礼礼裹好了围巾出门,外面起了风。
今天晚上路看不到有人出来散步了,项礼礼埋头走着,五分钟左右到达了披萨店。
这间店不大,专门做外卖的,项礼礼本是可以在家中等着让人送过来,只是电话下订单后等待的时间,要比她自己过来取的时间还长。
她过来的时候窗户已经排队排了不少的人了,一路上来没有什么行人,到了商店却发现排队的排了一堆。
看了还得再等了,项礼礼呼了口气,数了数,前面一共排了十三个人,到她是第十四个。
刚数完,身后便有人拍上了她的肩膀,“嘿!美女!”
项礼礼回头,却看到下午才刚见过的一张面孔,得知这其中的关系时,项礼礼面对他心中的戒备,顿时消除了不少。
她面色平淡地同少年打了声招呼,“hell一。”
见她没有像下午一样惊慌失措,少年有些提不起兴致来,瞥了眼披萨店,他摸摸肚皮对项礼礼道,“请帮我也买一份,谢谢。”
“还有,我没带钱,好心的女士,您能请我吃一顿晚饭吗?我真的很饿。”
项礼礼指了指他脚下的滑板道,“你可以把这个拿去卖掉,然后换一顿饱饱的晚饭。”
少年耸耸肩,从滑板上面下来,“我想披萨店的老板,对我这个滑板肯定不敢兴趣。”
“当然,他感兴趣钱。”
“所以您可以帮我出钱吗?”
项礼礼噎了下,没想到自己会被这小子给绕了进去,前面的人买好离开队伍了,她跟着队伍上前了几步。
少年重新踩上滑板,站在她身侧,伸手毫不客气地搭在她肩头。
项礼礼瞥了眼他的手,提醒道,“这位先生,我们好像不是很熟。”
少年转过头来,一脸认真道,“你相不相信,我是过来保护你的。”
项礼礼心中一动,没想到他会这么坦诚。
接着只听少年道,“所以你请我一顿晚饭不为过啊!”他眨巴着一双棕色的眼睛看他,有点可怜兮兮的像一只小狗。
前面的人走了,队伍再次往前凑,项礼礼看了他眼没有说话。
少年便将她这一眼神看为默认了,两人不说话,默默地跟着队伍千前进着。
直到等到项礼礼时,她买了一份六寸的披萨,少年此刻赶紧出声地提醒她,“六寸不够吃的。”
项礼礼侧头看了他眼,少年拍拍自己的肚皮表示,“我胃口很大。”
她便改口让对方换成了八寸的,又另外买了两杯饮料,少年一喜,付完了钱之后,少年主动道,“我帮你拿。”
项礼礼毫不客气地将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