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格菲尔德元帅,我是新华社的记者,既然您刚才说自己带来了德国人民渴望和平的呼声,那么我想请问您为什么德国至今仍在中国的边境线上部署了上百万军队?还有我注意到您一直都在各种场合不断发表期盼和平的言论,但是在对美国和俄罗斯的侵略战争中,您的作战计划和战役指挥却都起到了关键作用,这是否说明您所谓的和平其实是要换一种方式来保护德国的既得利益?”
“很高兴能够听到这样的问题,”齐格菲尔德平静的做出了回答:“第一点,目前对俄作战刚刚结束,德国军队正按照元首的命令撤至缓冲区外进行休整,预计很快就会有大批部队撤往后方;第二点,作为军人,我必须履行自己对祖国和元首立下的誓言,所以制定作战计划和实施战役指挥都是在履行军人的职责,而和平从来都是双轨道,任何一方的利益都必须得到保护,这就需要交战双方都拥有足够的智慧c耐心和同情心,而我相信我们能够找到一条永久结束战争的道路。”
机场的新闻发布会就这样结束了,德国外交使团乘车前往中南海,准备进行与中国政府的首轮会谈。然而车队刚刚开出机场大门,就被愤怒的难民们挡住了去路,抗议的人群中肤色各异,语言不同,但是人们的眼神中却都充满了对法西斯的仇恨。中国的警察和武警组成人墙,拼命阻挡汹涌的人潮向车队靠近。
“瞧啊,埃尔文,这地方可真危险,要是没有这些警察,我们肯定会被撕成碎片的。”斯特凡妮听着车窗外震耳欲聋的怒吼声,多少有些害怕。
“对我们来说很危险,但是对于这些难民们来说,这也许是世界上最后一个能让他们自由呼吸的地方了。”齐格菲尔德说。
“这大概是中国政府故意安排好的行动,目的就是让我们知道这些难民们有多么愤怒,不过我真搞不懂,就算他们抗议上一整年又能怎么样,与德国的军事力量相比,他们简直渺小的不值一提。”拉尼克说。
“你要是这样想那就大错特错了,”齐格菲尔德告诫道:“中国的开国领袖有句名言,战争的力量就蕴藏在人民之中,这种力量就像汪洋大海,会将侵略者彻底吞没。”
“这句话我完全理解,因为中国有十四亿人,这是一股可怕的力量,谁要是小瞧了他们,肯定会付出代价。”斯特凡妮说。
“中国不仅有十四亿人和五千年的悠久文明,还有五十六个民族,而且人们都认同自己是中华民族的一份子,所以这个国家在历史上始终保持着统一,这种强大的向心力是其他国家所不具备的,所以我们最好不要和中国发生冲突,否则就连上帝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齐格菲尔德说。
“除了众多的人口和悠久的文明,我听说中国还有非常多的漂亮姑娘,尤其是你的秦雪,我简直迫不及待想要见到她了。”斯特凡妮突然冷不丁的来了一句。
拉尼克用同情的目光瞟了齐格菲尔德一眼,便将目光转向了窗外,而齐格菲尔德则直接陷入了沉默。
初春的中南海一片肃穆,湖面上的薄冰在带着寒意的风中咔咔作响,尚未融化的积雪覆盖在台阶上,任凭来自异国的军人们踏上沉重的脚印。会谈被安排在一间充满中式风格的会议厅,主人为客人送上香茗,试图缓和紧张的气氛,而客人们却纷纷要求换上咖啡,只有齐格菲尔德端起茶杯深深地嗅着那淡淡的茶香。
“元帅阁下,许多媒体都认为贵国使团这次来到中国,是一手拿着鲜花,一手握着刺刀,所以我很想知道您怎么看待这种说法?”解放军总参谋长一开口就是一股浓浓的味。
“阁下,鉴于我现在只剩下了一只手,似乎我也只能在鲜花和刺刀之间做出选择,不过我更期待迎接我的是美酒。”齐格菲尔德说。
“为什么?”总参谋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