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转眼间已经指向了七点五十分,距离最后的期限还有十分钟。在帐篷外走来走去的弗里奇不停地看着手表,而克洛伊等人则在一旁没完没了的抽着烟,莱因哈特始终与这些人保持距离,不过他的脑袋上已经换上了钢盔,腰间的武装带上还塞满,完全是一副随时准备拼命的模样。
米格诺夫望着飘雪的天空,脸上的表情越来越轻松,“司令官同志,我看齐格菲尔德是不会来了。”
“还没有到最后一刻,所以我们必须保持耐心。”瓦西里耶夫面前放着一副棋盘,而他正在耐心的摆放棋子。
“齐格菲尔德想利用圣诞节来拖延时间,却没有想到自己居然没能撑到这一天,不过和被俘相比,这对他来说也算是个不错的结局。”米格诺夫说。
“亚历山大·谢尔盖耶维奇,”瓦西里耶夫头也不抬的说:“如果这只是德国人放的怎么办?”
“您在怀疑齐格菲尔德是故意放出自己遇刺的消息?但是种种迹象都表明他确实受了很重的伤,我想这件事情应该不会有假。”米格诺夫说。
“不管怎么说,齐格菲尔德都还算是个有良知的军人,所以作为对他呼吁和平的回应,我才会答应在这一天命令部队停止战斗,如果他真的已经去世,那么我也会在他的墓碑前送上一束鲜花。”瓦西里耶夫说。
“这个人倡导的和平完全是建立在维护纳粹帝国利益的基础上,虽然他的本质并不坏,但是路线一旦错误,就算有一副好心肠也办不了好事。”米格诺夫说。
“如果他没有死的话,我倒想和他好好聊聊这个问题,如果能够找到共同点,说不定我们真的可以为和平做点什么。”瓦西里耶夫说。
“有这个可能吗?”米格诺夫质疑道。
“他的心肠不错,只可惜脑子里的幻想太多,这种人很容易被人利用,不过他一旦醒悟过来,那也将成为正义力量的好帮手。”瓦西里耶夫说。
“让一个花岗岩脑袋从幻想中清醒过来可不是件容易办到的事情。”米格诺夫说。
“凡事总要去试一试,不过这次我恐怕真的要失去一个厉害的对手了,”瓦西里耶夫低头看了一眼手表,时针已经来到了七点五十九分:“想想真遗憾,要是能够在战场上击败他该有多好”
对面的德军队伍中突然爆发出一阵雷鸣般的呐喊,瓦西里耶夫下意识的抬头望去,只见一匹黑色骏马疾驰而来,所到之处欢声雷动,而马上的骑士身着一袭黑色披风,军服领口挂着一枚骑士十字勋章勋章,但是在他身后却跟着一群衣衫褴褛的士兵,这些人尽管步履蹒跚,却依然紧跟着骑士的脚步。
“元帅来了!”弗里奇紧绷着的心终于放下,像个孩子似的流下了激动的眼泪,而无数的军官们也蜂拥上前高喊着齐格菲尔德的名字。原本死气沉沉的德军阵营此刻仿佛一碗沸腾的开水,到处都洋溢着抑制不住的兴奋。
转眼间,齐格菲尔德便来到了双方队伍的中间,柯尔特试图搀着他下马,却被元帅轻轻推开。人们只见齐格菲尔德如同一柄插入大地的利剑般牢牢地站着,却不知鲜血已经染红了他的衣裳。
“这个狗娘养的在耍我们!”米格诺夫顿时火冒三丈:“他看起来一点事都没有,却耽误了我们的宝贵时间!”
“这样也好,”瓦西里耶夫放下手中的棋子:“走,我们去见见他。”
不多时,瓦西里耶夫一行便来到了齐格菲尔德面前,两位指挥官互致军礼后,瓦西里耶夫便打量起了对方——只见齐格菲尔德虽然脸色苍白,但是却神情自若,似乎一点也不为眼下的困境发愁。
“听说您遇到了一点麻烦,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您了,没想到您还是来了。”瓦西里耶夫微笑道。
“我这个人就算遇到了天大的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