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既然您一直在讲和解,那么为什么还要继续这场战争?”特伦克喃喃道。
“那是因为如果要改变一条错误的路线,就必须付出应有的代价,而且在目前的局势下,即使我们抛出和解的话题,也只会让对手认为这是我们为了拖延战局而采取的阴谋,所以我们只能打赢这一仗,然后才能让我们的对手真正的坐在谈判桌前。”齐格菲尔德说。
“但是如果对手不愿意妥协怎么办?难道我们就要这样一直打下去吗?”特伦克问。
“很抱歉,这个问题我现在不能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因为这也是我最担心发生的事情。”齐格菲尔德轻轻叹了口气:“但是只要还有一线希望,我就不会放弃努力,而且我还想告诉你们,现在的我虽然没有能力让你们离开斯大林格勒,但是只要打赢了这一仗,我就会让你们回家。”
“将军先生,您说的是真的吗?”特伦克顿时瞪大了眼睛。
“我没有必要在这件事情上欺骗你们,”齐格菲尔德继续道:“很多人都对我的意外归来充满猜疑,虽然阿尔伯特叔叔给予了我无条件的信任,但是如果我不能打赢这一仗,那么我所有的努力和抱负都将化为泡影,这也是我不得不走上战场的原因。”
“我有点明白了,”特伦克喊道:“您是想通过打赢这场战役来获得帝国高层的信任,然后再努力去实现和平!”
“没错,”齐格菲尔德笑着点头道:“但是为了实现这一切,我就必须赢得绝大多数人的支持,所以从现在起,我希望你们能够成为我的朋友。”
“朋友?”特伦克愣住了:“但是您是一位将军啊”
“谁规定说将军与士兵不能成为朋友?来,为了我们的友谊干一杯!”随着齐格菲尔德举起了酒杯,人们仿佛被施了某种魔咒,一个个居然都兴奋地又唱又跳。
转眼间,天色已经微明,拉德斯基派来的工兵们已经搭好了新帐篷,特伦克等人抱着温暖的新睡袋,一个个都满意地笑了。齐格菲尔德低头看了一眼手表,对贝尔曼说:“上尉,现在是凌晨四点,我有点累了,你先回去,明天早上六点三十分准时来叫醒我。”
“将军先生,您要单独留在这里吗?”贝尔曼吓了一跳。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齐格菲尔德抱起了一条睡袋:“以前在雅利安城时,我从来都是和士兵们睡在同一个帐篷里,现在当然也不能例外。”
“但是”
“你不用担心我的安全,有特伦克他们在,我一定可以睡个好觉。”说罢,齐格菲尔德对特伦克投去了一道快乐的目光:“我说得对吗,小伙子?”
“是的,将军先生,只要有我们在,您就永远不必担心。”特伦克迅速回答道。
贝尔曼无奈的离开了,他前脚刚走,齐格菲尔德就把自己的手枪递到了布罗赫曼手中,接着便在后者惊讶的目光注视下钻进睡袋里,不大一会儿的功夫,他就进入了甜蜜的梦乡。
布罗赫曼在帐篷里伫立许久后,与特伦克一起走出了帐篷,远处一轮朝阳正在从地平线上冉冉升起,在两人的脸上投出一道温暖的色彩。
“我们这样做真的好吗?”布罗赫曼喃喃自语。
“你想干掉他,但是却下不了手。”特伦克说。
“我不知道该怎么去理解他所描述的一切,但是我能够感觉到他是一个真诚的人,这与我们见过的那些纳粹分子截然不同,也许我们是应该去好好的了解他。”布罗赫曼说。
“是啊,”特伦克对身后的帐篷投去了一缕复杂的目光:“我现在多少有些明白了那些老兵们为什么一见到他就会流下激动的泪水,因为他不仅是一个心胸宽阔的人,而且他的心里还有一份真诚的爱”
一架“地狱妖蝶”晃晃悠悠的钻进了南极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