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枪啊!”
“咣当!”手枪落到了地板,而秦雪捂着脸软绵绵的坐到了地上:“为什么是你为什么要是你”她哭的撕心裂肺,仿佛是要将所有的委屈和无助都发泄出来。
齐格菲尔德睁开眼睛,走到秦雪身边弯下了腰,他的手穿过她的长发,越过她的肩头,最终将她紧紧搂在了怀中。两人的手交织在一起,脸庞同样贴的紧紧的,彼此贪婪的吻着对方的嘴唇,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凝固了,而所有的仇恨在一份真挚的爱情面前也似乎变得不那么重要了。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秦雪泪眼朦胧的望着丈夫,“戈飞,其实我早就怀疑你了但是我没有勇气去问,只好偷偷的在私下调查,结果我发现你和齐阿姨之间不仅存在血缘关系,而且还从录音里听到你和路易斯商谈我哥哥的事情你要原谅我,因为这些天我真的很害怕,不知道在你身上到底藏着那些秘密”
“我不怪你,因为该寻求原谅的人其实是我。”齐格菲尔德将妻子从地上扶了起来,“来,听我慢慢的为你揭开这些秘密,而这一切要从1945年说起”
齐格菲尔德讲述时的语气平缓而又淡定,从齐楚雄跌宕起伏的一生到他自己的颠簸流离,从施特莱纳的命运挣扎到霍夫曼的阴险狡诈,从秦风的突然出现到卡尔的那颗子弹。秦雪听到最后不禁用一只手捂住了胸口,而另一只手则死死握住了丈夫的手。
“戈飞,你对我说的这一切都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而且有些事情除了你以外,我再没有对任何人提起过,其中最关键的秘密就是卡尔的那颗子弹,因为我一直对外声称是恩斯特对我下了毒手,而且帝国当局也是这样宣传的,但是事实上我很清楚到底是谁在背后鼓动卡尔这样做,只是为了保护卡尔,我才不肯把真相说出来。”
“戈飞,你在怀疑这件事情是霍夫曼在背后捣的鬼?”秦雪问。
“除了他以外,没人能做出这种事情。”齐格菲尔德说。
“为什么不能是卡尔自己的阴谋,因为除非你死了,否则他就永远也无法得到斯特凡妮。”秦雪说。
“你不了解卡尔,他虽然对我开了枪,但是我相信如果没有人在背后挑拨,那么他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对我下手。”齐格菲尔德说。
“戈飞,你有没有想过你的那位阿尔伯特叔叔在这里面究竟扮演了什么角色?”秦雪又问。
“你想说什么?”齐格菲尔德一怔。
“听你讲了这么多,我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似乎这个人与霍夫曼之间有着某种千丝万缕般的联系,虽然他做的那些事情听起来挺像是一个拥有正义感的人,但是他在逼着你杀死我哥哥这件事情上却无意中暴露出他内心残忍的一面,这与他平日里那种心地善良的形象简直就是判若两人。”秦雪说。
“阿尔伯特叔叔这样做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毕竟他也是为了保护我,而且在这件事情上我表现的过于懦弱,要是我不服从这道命令,并且恳求阿尔伯特叔叔帮我再想想办法,也许秦风就不会死了。”齐格菲尔德自责道。
“你错了。”秦雪迅速回应道:“即使你不服从命令,我哥哥也难逃一死,因为克劳柏森根本没打算让他活下去!”
“为什么?”齐格菲尔德皱起了眉头。
“因为我哥哥让你知道了外面的世界与纳粹当局所描述的一切并不相符,尽管你依然心存怀疑,但是同样也对纳粹当局的宣传产生了质疑,而一个不再俯首帖耳的非日耳曼族裔将军若是脱离了纳粹的掌控,其后果是非常严重的,更何况你父亲又是一名极具威望的抵抗组织领袖,而你也是许多非日耳曼族裔公民心目中的英雄,一旦你对纳粹政权公开发难,必将威胁到他们发动侵略战争的计划,所以要你杀死我哥哥其实是一种试探,而你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