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们一个揭穿他们真面目的机会。”外交部长说。
卡西莫夫在短暂的沉默后,用一种疲惫不堪但是却毫不妥协的目光看着外交部长说:“您是想让我同意和克劳柏森见面吗?”
外交部长缓缓的点着头。
“这不可能!”卡西莫夫激动的喊道:“那个杂种做梦都在想着完成希特勒没有实现的野心,所以我绝不会去和他见面!”
“请您不要着急,”外交部长耐心的说:“克劳柏森之所以会提出这样的建议,完全是因为他认为中俄两国领导人绝不会同意和他举行会谈,这样他便可以对我们两国展开大肆攻击,诬称我们才是和平的绊脚石,但是如果我们接受了他的邀请,并且在首脑级会谈时公开揭露他的伪装,就会让更多的人看到纳粹德国只是打着和平的幌子来为发动侵略战争寻找借口,这将使我们两国占据正义和道德的制高点,有利于我们建立起更为广泛的反法西斯同盟阵线。”
卡西莫夫半天没吭气,但是眼眸中一道道挣扎的目光却显示他正在进行着十分艰难的选择。
“总统先生,如果您愿意的话,为什么不给我们的国家主席打一通电话,我相信他此刻一定很希望听到您的声音。”外交部长说。
卡西莫夫接受了外交部长的建议,拨通了与中国国家主席之间的外交专线,后者刚一听到他的声音,就直接进入了主题:“我的老朋友,克劳柏森肯定不希望我们去柏林,因为他现在缺少的仅仅只是贵国政府拒绝接受和谈条件的一纸声明,但是如果我们接受他的邀请,那就会彻底打乱他的战略部署,这不仅有利于我们揭穿他的伪装,也能够为日后的斗争赢得宝贵的时间。”
“我知道这样做的好处,但是”卡西莫夫犹豫了。
“关于人身安全问题,既然克劳柏森已经在公开场合多次声称为了和平愿意牺牲一切,所以我相信一旦我们接受了邀请,纳粹德国为了维持追求和平的假象,不仅不会对我们实施伤害,反而还会全力保障我们的安全。”
卡西莫夫被说动了心:“关于您的建议,我会和我国政府进行认真商谈后再给出答复,不过在此之前,我希望贵国能够对克劳柏森的建议进行积极回应,这样才能为我统一意见争取时间。”
“这个没有问题。”国家主席爽快的答应了。
“另外,贵国军事代表团按照预定时间将在两天后返回,我希望能够在第一时间听到他们在地下世界的见闻。”卡西莫夫要求道。
“这个也不是问题,他们离开南极后就可以直接飞往莫斯科。”国家主席说。
“我的老朋友,”卡西莫夫深吸了一口气:“如果我接受了克劳柏森的邀请,那么您真的愿意与我一起去柏林吗?”
“为了和平,为了中俄两国人民的传统友谊,也为了我们的世界不再遭受战争的侵袭,即使我们面对的是刀山火海,我也会义无反顾的和您站在一起。”国家主席说。
“谢谢!”卡西莫夫长出一口气,“请您等我的消息吧。”
张志刚在博洛宁根的陪同下来到了齐楚雄的墓地,这是一座位于山间深谷中的陵园,但是陵园中只有一座墓碑,上面简单的用中德两国文字铭刻着齐楚雄之墓,除此之外墓碑上再无任何多余的介绍,甚至就连最起码的生卒年月都没有刻上。然而从踏入陵园开始,张志刚就感受到一种与众不同的气息——不断地有人捧着鲜花来到这里,有老人,有孩子,有着装普通的市民,甚至还有全副武装的党卫军军官,他们有的双手合十不停祈祷,有的只是把鲜花放下就一走了之,但是他们那种包含感激的眼神却惊人的相似。
“一个已经死去多年的人还能享受这种待遇简直无法想象,这似乎印证了一个事实,那就是他一直还活在人们心里。”张志刚感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