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像是一匹烈马。
不知道为什么,齐格菲尔德突然想起了波拿巴,那匹曾经被卡尔视作珍宝的良驹如今已经被主人冷落多日,原因就是因为卡尔骑着它赢得了盛装舞步的冠军,但是却失去了斯特凡妮的芳心,结果卡尔将这一切归咎于波拿巴给自己带来了厄运,竟然一气之下把它扔进了军马运输队,可怜的波拿巴如今只能一面任凭马夫们把沉重的货物扔到自己背上,一面眼巴巴的盼着主人能够带自己脱离苦海。
“腓特烈,我不知道这一仗最后会打成什么模样?但是我却知道这是一场没有赢家的战争”齐格菲尔德一面抚摸着腓特烈高贵的鬃毛,一面怅然所失道:“政治人物的一个约定却要夺取数万官兵的生命,这样的结局实在是太令人痛苦了。”
腓特烈似乎是读懂了主人的心事,嘴里居然一个劲的哼哼着,瞧那神态好像是在说:“别难过,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腓特烈,你真的能听懂我的话吗?”齐格菲尔德露出了惆怅的目光:“现在我也只能向你倾诉心事了,至于她”他突然苦笑着摇了摇头,便坐在腓特烈身边一动不动的仰望着远处的火光。
不知道过了多久,齐格菲尔德突然被人晃醒,他揉着惺忪的睡眼还来不及开口就听到莱克斯特焦急的喊道:“将军先生,我们刚刚接到报告,敌军两翼部队在得到增援后已经开始向我进攻部队发起反突击,目前战况非常激烈,部分地段甚至爆发了白刃战!”
一听到白刃战这个单词,齐格菲尔德突然觉得自己身上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刺了一刀,居然疼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司令官阁下!”迈特纳大声喊道:“不能再等了,眼下正是突破敌军防线的最好时机,只要我们拿下了通往维尔马兵站的桥梁,这一仗就必胜无疑了!”
“现在几点了?”齐格菲尔德下意识的问道。
“1月6日凌晨6点。”迈特纳答道。
“我竟然睡了六个小时!”齐格菲尔德顿时困意全无。
“是迈特纳将军不让我们叫醒您。”莱克斯特说:“他说您这段日子太辛苦了,是该好好休息一下了。”
顾不上去说感谢,齐格菲尔德直接跑回了工事,指着一张地图大声问道:“哈斯德菲将军到什么地方了?”
“他在这里,”迈特纳迅速标出了哈斯德菲的位置:“距离我们还有二百公里。”
“怎么走这么慢?”齐格菲尔德皱起了眉头。
“据哈斯德菲将军说,他们在行进过程中不但遭到了对方空军的攻击,而且还有很多车辆意外抛锚,所以部队的行进才会变得非常缓慢。”
“这样下去可不行!”齐格菲尔德拍着桌子喊道:“让他加快行军速度,一定要在规定时间内赶到指定地点!”
“是!”莱克斯特立刻跑去下达命令,然而作战参谋们很快就带来了一个坏消息——空军侦查发现党卫军正派出工兵在通往维尔马兵站的几条主要桥梁上安装,而且部署在防线中央的部队也有了后撤的迹象。
“看来雷德尼茨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迈特纳阴沉着脸说:“接下来他很有可能下令部队全线后撤,一旦他炸毁了那些桥,我们再想突破下一道防线就必须付出更大的代价!”
仿佛是为了印证迈特纳的判断,两翼的进攻部队很快就发来了最新的战报——敌人的反突击只是一个幌子,而越来越多的迹象都表明他们正在准备撤退,心急如焚的沙伊德曼与维茨拉尔一个劲催促齐格菲尔德展开进攻,而迈特纳也认为继续坐等哈斯德菲只能是贻误战机,在这样一种巨大的压力前,齐格菲尔德终于决定采取一次冒险的行动。他命令第十六步兵军和第十八装甲军立刻发动进攻,早就憋足了劲的官兵们如同一群下山的猛兽,顷刻间便在党卫军的阵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