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神色更加焦急了:“将军先生,我的小儿子是1991年6月1日凌晨出生的,所以不在这次接收范围之内,而且等到他年满三岁后,我一定会把他亲自送到抚养所去”
“这种事情根本没有商量的余地,”齐格菲尔德摇了摇头,“宪兵们已经调查了你的小儿子的出生档案,他的准确出生时间应该是1991年5月31日午夜11点57分,所以他正好符合接收条件。”
“将军先生,求您再宽限几天好吗?”卡耶坦低声下气的哀求道:“等到我儿子的病好了,我再把他送去也不迟啊”
“长官!求你们把克劳迪乌斯还给我吧!”大厅外面突然传来了一阵凄惨的哭泣声,卡耶坦甚至还没有来得及瞪大眼睛,就看到自己的妻子跌跌撞撞的跟在一群宪兵身后冲进了大厅,领头的一名宪兵怀里紧紧抓着一个浑身发抖的小男孩,当他看到父亲时,立刻伸出双手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哭喊。
“把我儿子放下!”卡耶坦几乎是下意识的发出了怒吼,然而还没等他冲到儿子身边,就听到齐格菲尔德冷冰冰的问道:“中校,你这是打算违背自己的诺言吗?”
卡耶坦猛地停下了脚步,但是儿子那声声凄厉的哭喊却宛如一把钢刀,将他的五脏六腑搅得痛苦不堪。“将军先生,请您帮帮忙吧!”他终于抛弃了那所谓的誓言:“请您让他们把克劳迪乌斯还给我吧,只要能让他留下,您让我做什么都行!”
“既然你知道失去儿子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那么为什么还要去指责那些可怜人呢!”齐格菲尔德厉声质问道。
“我当时被愤怒冲昏了头,”卡耶坦痛苦的说:“我只想着不能让那些斯拉夫人欺负犹太人,所以别人喊什么,我也跟着喊什么,可是我现在才发现自己错了!”
“这个世界上表达忠诚的方式有很多种,但是你们却偏偏选择了最愚蠢的一种!”齐格菲尔德迎接着台下无数道惊愕的目光喊道:“你们只是把自以为是的忠诚建立在孩子们的痛苦之上,却从未想过如果某些人真的把你们视为这个国家的一员,又为什么要硬生生将你们的儿女从身边夺走?所以他们要的根本不是所谓的忠诚,而是一群俯首帖耳的奴隶!当克劳柏森总理不顾一切的要揭开历史的真相,并且将饱受折磨的孩子们送回家时,这些人害怕了,因为他们担心总有一天自己会失去高高在上的特权,所以他们便想尽一切办法在你们之间制造隔阂!遗憾的是,你们不但没有识破这种阴谋,反而还愚蠢的钻进了圈套,当你们怀着复仇的心情砸烂昔日手足的脑袋时,你们的孩子却依然无法摆脱做奴隶的命运,试问这个世界上还有比你们更愚蠢的人吗?”
卡耶坦流下了悔恨的眼泪,而那些之前主动交出孩子的军官们也都陷入了尴尬的沉默。
“我今天说出这些话的目的并不是为了煽动你们与帝国政府进行对抗,因为我们都是德国军人,所以不可能做出危害国家生存的举动,至于发生在我们祖辈身上的那些悲剧,我只能说那是由于历史的局限性所造成的,而且克劳柏森总理既然已经做出了真诚的道歉,那么我们也没有必要再去要求所谓的补偿,但是从今天我们却必须为重新建立一个全新的c自由的和公正的国家而努力,在这个国家里我们将获得和日耳曼人一样平等的权利,孩子们再也不用离开父母身边,每个人都能按照自己的理想去生活,到那时我们便可以在世人面前骄傲地宣称第三帝国历史上黑暗的一页已经成为了过去,无论是犹太人c斯拉夫人c茨冈人还是那些在过去的岁月里饱受摧残的人们,只要你有着一颗爱国心,那么你就是一个德国人,一个不折不扣的德国人,一个可以高昂起头颅去勇敢面对一切的德国人!”
台下突然爆发出了一阵热烈的掌声,随后无数个声音又同声高呼齐格菲尔德的名字,而当这种欢呼终于变